仙子的修行-第二部-仙子之行（72）糖葫芦(2/5)
而她呢？
“哪用那么费事！”
“喂，那边的老头！”
“等等。”
为什么？
“冰糖葫芦，大山楂做的冰糖葫芦，又酸又舔，好吃又开胃！”
“啊！是糖葫芦啊！”
萧曦月看向那妇人，却见她露出犹豫的神色，心中明白了许多。
“无妨。”
妇人楞了一下，老者却大喜过望，满是惊喜的看过来。
老汉插嘴问道：“仙……小姐，您似乎有什么心事？”
老汉再串了一串，递给老者的孙女，“丫头肚子饿了没？可怜啊可怜，自家的糖葫芦自己却不能吃，不过，我家小姐心地善良，这点钱拿着，去买身新衣服去！”
萧曦月沉默一会，摇了摇头，她不想回答自己从仙云宗来，如果回答从清州城，又有些不准确，她再回母亲的家中，也不过是暂住罢了。
“……不知姑娘从何处来？”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李老汉以一副不耐烦的高高在上语气，吩咐命令道，老者这才千恩万谢的收下，感动得颇有些热泪盈眶的模样。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丫丫要吃糖葫芦~~！”
同样粗布麻衣，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手上脏兮兮，很瘦，迈着小短腿跟上她爷爷的时候，脚步有些急切，跌了一跤。
妇人悄悄观察她许久，越看，越觉得惊讶。
这一块银子，抵得上他数月的沿街叫卖，今晚真是遇到贵人了！
“这……”
可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为何还有人故意问出来，像是……失心疯一样。
街道不远处传来一个苍老，又有些无力的叫卖声，吸引了一些路人，以及萧曦月的注意。
萧曦月松了口气，“只是治病的话，我可以帮你。我去你家。”
小丫头闹腾起来，妇人的脸上满是无奈和溺爱之色，不得已，掏出了几文钱，准备买一小串给她。
妇人温和的一笑，与他客气一番。
萧曦月往前一步，跨越数米距离，将她搂在怀中。
孩子是天真无邪的，店铺家那身穿漂亮衣裳的小丫头，与五六岁就跟着出来帮衬爷爷，穿着粗布麻衣的女童，她们都还未知晓太多世事，此刻吃到甜滋滋的糖葫芦，两个孩子都露出开心的笑容，在大人们没有关注到的下方，两个小女孩就已经相互间用眼神来交流，确认对方是不是可以一起玩的朋友。
李老汉特意说得很大声，又拿出一块银子，看了一眼仙子，确认她看着这边后，才将银子搪塞给小女童的手中。
李老汉站出来，说道：“今晚都那么晚了，还怎么去？要我说，干脆让这老板娘收了这丫头，让她服侍你女儿就得了，给这丫头一口饭吃……你看着两丫头关系多好？说明有缘啊！”
她再看看刚才那个快要跌倒的女童，两人差不多的年纪，可一个是穿着上好布料制成的衣服，另一个是粗布麻衣，一个是待在宽敞的屋子内，有着自家店铺，另一个只能迈着短腿跟着自己爷爷，沿街叫卖，直到深夜还未回去。
“好勒！”
李老汉插嘴道：“龙生九子，九子不同，这两户人家的孩子，小姐你怎么能把她们一起比呢？”
“哪里。”
“让于她们吧。”
“实不相瞒，民妇家中……”
“这当然是愿意！”
萧曦月顿了一下，缓缓开口：“我在想，为何她们两人，同样的年纪，一个衣食无忧
说着，他扔了那碎银给老者，拿起簸箕上的两根竹签，串了一长根糖葫芦后，笑呵呵的递给了那小丫头。
“丫丫，又跑哪去了？”
女童大约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块的银子，一时间不知所措，傻呆呆的看向爷爷。
“呃，抱歉，是民妇多嘴了。”
李老汉伸手制止那妇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碎银，慢里斯条的说道：“这些糖葫芦，我家小姐都买了！”
女童惊喜的看向这位声音好听的姐姐。
“你……”
如果世间有最纯粹的情感，或许就是这样的模样。
因为她女儿是她丈夫的女儿，她丈夫家境不错，她女儿自然不需要跟这丫头一样四处跑，饭都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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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又一次看出她眼神内的不忍，当即伸手进口袋，想要拿出一块碎银买下这些，从旁边一个店铺内，又冒出了一个小丫头的脑袋，也惊叫道：
妇人看了一眼萧曦月，见她点了点头后，才吩咐女儿接过，又让她给这位姐姐道谢。
所不同的是，路人看一眼，就匆忙离开，而萧曦月却把目光注视过去，看清了那叫卖老者的模样：
黄老板，指的是这店铺上的招牌，黄家染坊。
萧曦月轻声制止了老者，心中明白，他只是怕她不再买这些糖葫芦了。
“啊？”
萧曦月有些错愕，问道：“老伯，你愿意让孙女，当丫鬟？”
她曾经与萧远一起吃过。
“这……贵客，这个……”老者迟疑着，想要，又怕出事。
老汉岂能没看到仙子的目光？冲那边喊了一句，“过来，给我和我家小姐来几串。”
一个姿色不错的妇人走出来，将小丫头抱起，看了一眼萧曦月几人后，打了下自己女儿，“晚上不许吃糖葫芦，走，我们回去。”
何意？
妇人没想明白，却也没敢问，她这才注意到，眼前清冷的女子，有着雪白优美的脖颈，已经纤美无双的细指，明显就不是寻常人。
如此差距，让萧曦月陷入一阵恍惚中，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
她曾经四五岁时，一直都是衣玉食的生活，根本没有饿着冻着的记忆。
萧曦月微微点头，伸出让妇人惊艳片刻的素白手指，指了指妇人的女儿，又指了指老者的孙女。
萧曦月看向穿着粗布衣服的女童，欲言又止，却想不出什么能为她做的，只能说道：“如果有银子，能否帮到你家？”
妇人其实不知道她是不是官家小姐，可想来，在这样出尘的女子面前，自称民妇总是没错的。
萧曦月想帮她，可又不知从何帮起，单纯的送钱，只能改变她一时的生活，按仙仙所说，送太多的钱，反而给对方送去灾祸。
老者满心欢喜，“我家丫头要是能伺候黄老板家千金，那是她天大的福分，又怎么会不愿意？”
“……啊！”
“不。”
不是养不起一个丫鬟，而是不想要一些来历不明的人。
妇人惊愕的看过去，怎么这句话听得懂，却又听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
，另一个却面黄肌瘦，入夜还不能回家。”
她虽然一直沉默，可这幅模样明显和之前逛街的时候不同。
妇人愣住了，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那小丫头嘴一瘪，就要哭出来。
听到有人要买，挑担子的老者语气轻快了许多，赶忙挑着担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走来，身后落下一人，也让萧曦月这才看到，原来老者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她家里开店铺的，见过的人来自五湖四海，各行各业都有，那些个江湖侠客，世家小姐，官府阔太太，可那些人，都没有这位姑娘这般，清冷出尘的模样。
妇人和老者都诧异的看向她，女童眨巴了下眼睛，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说道：“我妈妈说……爸爸生病了，有钱也治不好。”
他只穿着一件粗布麻衣，挑着一个扁担，两头有两个大肚子的用竹子编织成的萧曦月并不知道叫什么的事物，上面放着油布，一些红通通的果汁包裹在糖衣内。
串着糖葫芦的老者，也跟着赔笑：“我家的丫头生得贱，比不过黄老板家的女儿娇贵，让贵客们见笑了。”
萧曦月开口说道，老汉会意，呵呵笑道：“刚才只是个玩笑，我家小姐心善，买的糖葫芦当然是请两位小姑娘吃！”
萧曦月看向两个女孩，丫头们听不太明白大人们的对话，睁着懵懂的眼神偷偷看着她，干净而清澈的眼神，脏兮兮的手和脸，面黄肌瘦的脸色，让萧曦月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在她以前看来，穷苦人家卖了儿女给别人当丫鬟杂役，那都是迫不得已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做。
深夜还要带着孙女在街上叫卖，仅是看到，她的心中便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难受，闷在心里面，怎么也摆脱不了。
萧曦月默默站立，一面等着老者激动的把所有糖葫芦都串起来，一面看着两个小女孩一起吃糖葫芦。
女童先是呆住，随后惊叫一声，慌忙离开她的怀抱，跑到了爷爷身后，被她爷爷不轻不重的打了几下，再向萧曦月有些惶恐的道歉。
“小姐，您的意思是把糖葫芦都给她们？”
“哎，小姐！”
萧曦月看向把脑袋伸出门槛来看的小丫头，看着她快步走出几步，一副想要吃冰糖葫芦的嘴馋样子，但又不太敢出门。
萧曦月认得这个东西，冰糖葫芦，用山楂和一些果子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