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爱人(2/3)

    “这里真的不会被人发现吗？”被压在身下吻着，仍心生担忧。

    曾经，他视多情为累赘，不愿被情捆缚，总是自苦。孙滢皓给他薄荷糖的那个晚上，他手握着方向盘，泪如雨下。他不知自己怎么了，竟如此失态。没曾想过，生理反应早早告诉了他。是他心中蒙尘，看不清。

    焰火表演依旧进行着，在关了灯的车里做爱，像飘在海浪里的一叶扁舟。天际上散开的光束，倒映在彼此的瞳仁上，孙滢皓抚上常华森的眼睛，一瞬的光亮，足够让他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

    孙滢皓下身承受着刚猛的抽送，穴口周围被常华森指法灵活地抚弄着，双唇不断被他轻轻啃咬，纵是再春情荡漾，也难以承受。

    常华森一颗心怦怦直跳，密匝匝的吻，结结实实地落下来。下身的抽动越是猛烈，嘴上的亲吻越是温柔缠绵。

    “唔，哪里软啊？”

    “你下面，”常华森顶了顶他甬道内那处敏感的嫩肉，又含了一片娇唇，轻吮起香舌，“还有这里，都好软，我好喜欢。”

    摸到他手臂都凉凉的，“要不我们看一会就走？”

    孙滢皓含羞带怯在他背上轻拧了一把，“不要脸，都是跟谁学得！”

    远离人群的好处，于僻静处，可吻到热切，缠绵升温，也不惧。

    游历的半个月里，两人踩过尼斯海边硌脚的石头沙滩，爬上焦糖山看了巴塞罗那的日落，旅途的终点去到了哥本哈根。

    常华森以为像他这样心里很苦的人，需要很多很多的甜才能满足，原来心里很苦的人，只要一点点甜，便够了。

    孙滢皓则是他生命中那一点点甜。他喜欢亲吻他，渴望与他亲近，他们像走了一条路的两端，一个因心动，一个因性欲。还好，异途，但同归，爱人并未错过。

    “没有，不是！”

    穴口被他的肿胀之物撑起摩擦挤压，穴壁被顶撞的快感，让孙滢皓心旌摇曳，呻吟声更甚，吟得常华森血脉喷张，激荡着胸怀向前挺进。

    这是一句承诺，到很久以后，直抵尽头。

    “我都喜欢。”

    这一抓一拧，反倒让常华森肾上腺素飙升。他俯下身，和孙滢皓脸贴着脸，“对不起，宝贝，我可能要做得狠一点了。”

    “常华森，我从一开始便喜欢你了。ktv那天我没有拒绝你，也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总是想，你要是能喜欢我就好了，哪怕只喜欢一点点，我也很开心。不怕你笑话，我那会每天上班都在琢磨你，我琢磨你送我回家是什么意思，你在办公室对我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我想，你总归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吧，所以我愿意跟你发生关系。后来，我变得贪心，我想要你喜欢我更多，我还想要你爱我。”

    车内狭窄，两人一刻也没松开过交缠环绕的臂。袒露心迹后，常华森每次和孙滢皓亲密接触，都耳热心跳，神魂飘荡。汹涌澎湃的爱，堆迭在交合处，源源不断地翻涌进挚爱之人体内。

    他眼泪哗哗的，想推开常华森，“别弄了，求你了。”

    “刚刚要死了。”

    将孙滢皓双腿掰得更开，纵横开阖一般，将肉棒抽插得更深。他两手都覆在孙滢皓臀上，手指轻轻拨弄着嫩穴，很快便有稠液从穴口流到指缝间，性器被湿热的内壁攀附得十分牢靠。

    “前面是断头路，不会有人过来的。”常华森舔了下他胸前凸起，听到一声嘤咛，一路从胸前吻至锁骨，在脖颈间吮着。

    人他是推不开，退无可退，只能张嘴，一口咬在那人肩头。

    另一位欲火中烧，正是高歌猛进之时，哪里听得见他的求饶。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跟我做。”孙滢皓闻言，皱眉不悦。

    孙滢皓心如鹿撞，点点头。

    常华森吃痛地嘶出声，抱起孙滢皓一通热吻。

    许是徜徉在爱河中，而所爱之人也给足了他安全感，孙滢皓决意和盘托出。

    烟花炸裂声不小，情动的人早已听不见了。车身上下左右都剧烈摆动起来，情欲在双腿间聚拢，常华森抑制不了地将这份爱意，直直地送抵孙滢皓身体深处。一时，逼仄的空间里，只听得见娇吟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你不会死，有我活一天，你便死不了。”

    “不痛，比起能跟你做，这点痛算什么。”

    缓和地做了一阵后，孙滢皓摸着刚才留下的牙印，“痛吗？”

    从卡斯特雷特城堡出来后，手牵手沿着绿道散步。五角型的步道，绿树成荫，不少当地人也在绿道上跑步、遛狗。在小美人鱼雕像前给孙滢皓拍完照，来了一群十五六岁的中学生，在海边港口嬉戏打闹。几个男生过来邀请常华森加入他们那队，少一个人不好对抗。

    常华森将他拥紧，泪水汨汨而下，“对不起。”

    意乱情迷，常华森无法自持地呢喃出一句下流话，“好软，孙滢皓你好软。”

    常华森手臂从他后背穿过，双手托住他头，手掌垫在他脑后，“是不是我刚才压着你，让你感觉到不舒服了。”

    “你觉不觉得这会很像当时的ktv，一样都很窄很挤。”

    “什么？”孙滢皓抬头问。

    孙滢皓紧紧依偎着他，“我对你的心意，自始至终都没变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能原谅。傻瓜，以后别再哭了，你有我了啊。”

    最后一株烟花升起，绽放得极为盛大。柔情似水的爱溢满了摇摇晃晃的船，黑暗中传来那句：“我爱你。”

    夜空中不断有花火盛开，耳侧是爱人灼烫的气息。如果不是身体起了反应，常华森真想就这样一直吻下去。他把孙滢皓的手拉到高耸的巨根上，“怎么办，想要你了，在这你可以吗？”

    “我有一个让你不再冷的办法。”

    放下前排座椅推至最后，发现车内空间并不富余。孙滢皓躺在座椅上，脚只能搁在方向盘上。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

    孙滢皓被他吮得全身酥软，脸红耳热，小腿勾住他腰，颤栗着身躯说：“我有点受不了了，进来吧。”

    孙滢皓脖子和脸都缩在风衣里，“来都来了，还是看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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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一场亲吻，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