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1)

    彭越抚掌大笑,“对!就讲这个!”

    “我可太爱听了!”

    韩信轻嗤,“哼,我怎会轻易为人所杀?”

    ——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甚至未来还能恶心一把刘邦,让刘邦死不瞑目,追悔莫及。

    “嗐,这是陛下没带我。”

    南越已平,略留些副将驻守,英布主力与鲁元和兵一处,此时正在往长安赶,听到天幕的话,便忍不住埋汰刘邦知人不善用,“要是带上了我,我能让陛下有白登之围?”

    “开玩笑,我能给匈奴一个白登之围!”

    【但和亲真的有用吗?】

    【事实证明,不仅没用,还会让匈奴更加蹬鼻子上脸——】

    刘邦支起耳朵。

    ——还能比白登之围更蹬鼻子上脸?

    他不信。

    吕雉眉头微动,丝毫不意外。

    匈奴狼子野心,其心必异,做出什么得寸进尺的事都不会让她有丝毫意外。

    彭越摩拳擦掌,“又一个白登之围?”

    “陛下到底是老了啊,竟然在同一个敌人手里栽了两次。”

    英布大喜过望。

    ——说!快说!

    这种事情一出来,刘邦下次打匈奴肯定带他!

    韩信兴致缺缺。

    他不是针对刘邦,也不是针对匈奴,他针对同时代所有战将,甚至未来的无数战将——

    弱者互殴,毫无意趣儿。

    【公元前一百九十五年,刘邦驾崩,吕后临朝,冒顿盼得花儿都谢了,盼得就是这一天啊!】

    【刘邦已死,善战悍将已绝,你们这个孱弱的大汉王朝还不是要任我拿捏!】

    【于是自信心满满的冒顿单于给吕后写了一封求爱信,言辞恳切,目的明确——】

    【我是一个寂寞的君主,生于沼泽,环境恶劣,但你家不一样,中原繁华之地,谁能不喜欢?】

    【现在你死了丈夫,我也死了阏氏,你不快乐,我也不快乐,要不,咱俩凑合快乐一下?2】

    “!!!”

    刘邦勃然大怒,拍地而起,“给我去死!!!”

    作者有话说:

    彭越:…这热闹有点过于热闹了…

    1:《史记·卷五十六·陈丞相世家第二十六》绛侯、灌婴等咸谗陈平曰:“平虽美丈夫,如冠玉耳,其中未必有也。臣闻平居家时,盗其嫂;事魏不容,亡归楚;归楚不中,又亡归汉。今日大王尊官之,令护军。臣闻平受诸将金,金多者得善处,金少者得恶处。平,反覆乱臣也,原王察之。”

    2:《史记·匈奴列传》:高祖崩,孝惠、吕太后时,汉初定,故匈奴以骄。冒顿乃为书遗高后,妄言。

    《汉书·匈奴传》高后时,冒顿浸骄,乃为书,使使遗高后曰:“孤偾之君,生于沮泽之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愿游中国。陛下独立,孤偾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虞,愿以所有,易其所无。”

    “听你的,废太子。”

    九州天下为之惊怒——

    “小小匈奴欺人太甚!”

    “我朝国母也是他能觊觎的?!”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我朝国母不容羞辱!”

    “陛下何时发兵?我愿从军!”

    “我也愿意!”

    “别冲动, 匈奴可不是南越那种小角色。”

    “当初陛下远征匈奴,但是败得极惨,被匈奴围困险些丧命, 要不然咱们也不会跟匈奴人和亲。”

    “哼,和亲, 和亲是什么好政策吗?”

    “拿女人来换取和平, 那是宋朝能干的事, 不是咱们大汉该干的!”

    “辱我国母, 占我领土,大汉与匈奴不共戴天!”

    “对!不共戴天!”

    “你们先别冲动,听听天幕怎么说。”

    “天幕?天幕肯定讲娘娘挥师北上, 踏平匈奴!”

    “就是,此等奇耻大辱, 娘娘如何能忍?!”

    “……”

    彭越嘴巴大张, 愣在原地。

    “夫君?”

    彭夫人虽也震惊,但没有彭越反应大, 见彭越呆坐在原地,便抬手拂了拂彭越胸口,“夫君怎么了?”

    温柔的手抚弄着自己胸口,彭越这才从震惊中回神, 一口气喘了上来,“匈奴安敢欺我如此!”

    “真当我大汉无人了么!”

    他一拍案几, 盛怒异常,“和亲和亲!这是和的什么亲!”

    “匈奴蛮夷也,不知礼, 不识教化, 与他们和亲, 那是送羊入虎口!”

    “陛下圣明一世,怎会在这种事情上昏了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纵然和亲求好,蛮夷也不会以心相待,如此一来,和亲便毫无意义!”

    “陛下和的一手好亲啊。”

    英布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回神之后惊叹无比——

    “可惜人家不止想要公主,更想要国母和大汉疆土。”

    英玉骑马在英布身侧,听英布越说越离谱,眉头不由得蹙了蹙。

    ——哪怕身后跟的全是亲卫,口风极严,不会乱说话,但这种话也不可乱说。

    “阿父,不可妄言。”

    英玉打断英布的话,“为人臣子,当谨言慎行,万不可祸从口出,没得牵连无辜。”

    “嗐,我这哪算祸从口出?”

    英布抬头瞧着天幕,神色不似方才轻快,“这位匈奴单于才是真正的祸从口出。”

    “等着吧,咱们的陛下可不是当初对阵项羽的陛下了。”

    “此话一出,大汉匈奴再无和亲可能!”

    “欺人太甚。”

    张良拧眉,脸色温怒。

    张夫人瞧了他一眼,“你又不是陛下,你生什么气?”

    “不是整日常说什么道法自然顺其自然,既然顺其自然了,又何必为这种事生气?”

    张良噎了一下,“那也不是这个顺其自然法。”

    “此等羞辱——”

    “大汉早就被羞辱了,也不见你们怎样。”

    张夫人打断他的话,“当初和亲匈奴,不也是羞辱?”

    “当初那口气咽得下,这口气有什么咽不下?”

    “这岂能混为一谈?”

    张良道,“和亲公主乃人臣,享大汉之供奉,自当为大汉排忧解难——”

    张夫人更奇怪了,“和亲公主享大汉供奉,国母难道不享大汉供奉?”

    “和亲公主为大汉排忧解难,国母更当如此。”

    “当然,不止国母要为国家挺身而出,太子陛下更当如此。”

    “谁打输的仗,便叫谁去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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