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幕归家/迟来的告白总没那味,但还是会让人难为情。(2/3)

    “抱歉我也失忆了,所以她是谁?”近藤迷惑眨眨眼。

    你反应迅速爬起身,拽向银时的手腕牢牢牵引住,想带他在真选组的炮火掩护下逃离这危险地带。

    “可恶!”曾当过同心的经历,让厂长还能勉强格挡你一招,但他立刻便模糊意识到与眼前来历不明女人之间形同沟壑的剑技差距,便对楼上的人大吼着发出指令,想以人数优势寻求支援,“你们快下来帮忙!”

    随着你们两人落地又打几个滚后停下,那边山崎也趴在近藤身上把他当肉垫后稳稳站起,土方立即抬手指挥队员们发动反攻:“就是现在,开炮!”

    “但是你……”

    二楼只余厂长和几名操纵大炮开始充能的手下,他们的注意力正全被屋外替你放烟雾弹的真选组所吸引,隔着屋顶则能听见窸窣的脚步声,估摸是其他人守在高处可以随时对下方发动炸弹攻势。

    “你叫什么都好啦……”看见厂长因为那下猛烈撞击已经晕倒在地,你无心恋战,抄起短剑跨出洞口来到窗外的顶棚,唰唰砍断捆住三名人质的绳子,毫不犹豫拎起还在发呆的幼驯染的衣服后领,“所以吉米,你掩护你们局长,我掩护这银发笨蛋,现在一起往下跳,三、二——”

    只是那拨乱心弦的触感仅有一瞬,刚才还立在面前恬静微笑的女人便身形一闪,恍惚间已然消失不见。

    时机正好。

    “就这么点人啊……”你放下心小声念叨,紧接着将手中的小玩意全部抛出。

    说着,他推来一座大炮对准自家副长的后脑勺。

    “厂长晕倒了!别让他们跑了!”与此同时,从屋顶赶来追击的激进份子们向洞口投来无数je炸弹。

    霎时间红光漫天,从炮管内凝聚射出的一发粗壮激光,携卷能蚀刻和烧焦大地的可怕热量,在你们奔跑的脚后穷追不舍。

    滚滚爆炸声顿时轰隆自上方炸开,冲击得你脑内嗡鸣作响,但仍强忍下那股不适感,紧抱他的双臂没有松开。

    昨日被她推开时的心痛再次不可抑制地涌出,但是这一次更为来势汹汹。

    捡起几筒散落在地,看上去大概是名为“je”不知所谓的流水线产品,实际却被伪装成双眼无神粉色小玩意的手榴弹,你穿过无人的一楼厂区轻手轻脚登上楼梯,在即将抵达二楼前停下,谨慎探出头事先侦查。

    “为啥你也叫我吉米啊啊啊——!”山崎绝望吐槽,一面乖乖听从你的指挥将失忆的近藤抱住准备下落。

    你与山崎同时担忧地叫道,但没能够到他的手。

    “还击——!让他们尝尝这‘蝮蛇z’的威力!”但你们四人才跑出几步,楼上的大炮已充能完毕,你听见来自背后的怒吼。

    “枝川小姐!”山崎喜出望外地大喊,“太好了!局长、老板,我们有救了!”

    “阿景?!”仍被绑在木板上的银时,无力跌坐在被炸得破落不堪的屋顶,看见前来救援的人是你而大吃一惊,那对正直的红瞳开始产生动摇。

    你只是轻快地弯起眼眸对他笑道:“副长你忘了吗?我曾经也是个攘夷志士哦。”

    从刚才起连续不断的冲击一幕幕从脑中晃过——那轻盈战斗的身姿,果决凌厉的剑法,沉着从容的指示,紧贴自己的柔软身躯,与从手腕传来的微热感……

    隐没气息小心避人耳目,趁着厂长向众人激情演说他的倒幕动机时,你从旁侧绕道潜行至厂房后门,从背后咚咚两闷棍,毫不费力敲晕两名蹲在门边扮成工人摸鱼的激进份子。

    “怎么回事?!”手下们转头震惊道,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有一根连着弯钩的锁链冲破烟雾迎面袭来,在身体周围缠绕几圈后将几人紧缚,瞬间手脚不得动弹。

    当他定在原地还想努力劝些什么,却发觉肩头被对方的手掌蜻蜓点水般拂过,似在温声宽慰,又似在执意辞别。

    “一!”你喊完倒计时,分秒不差地在爆炸前夕,紧抱着银时与他一同跳下,两人向地面自由落体。

    je们砸在地上弹跳几下后,便如摔炮般噼里啪啦悉数炸开,将他们的目光转移过来。

    待这发足以毁天灭地的强力炮击终于结束,你躺在地上急促喘气,银时则趴在你身边,满眼呆滞陷入迷惘。

    “我叫山崎啦!山崎!我就那么不起眼吗你们怎么都记不住!”

    “啊啦,真拿她没辙,你说是吧土方先生?”冲田在他身后阴阳怪气感慨道,“既然如此,就先拿这东西拖延时间吧。”

    “哈喽,只是被裁员就开始报复社会的家里蹲大叔~”你两手执起武器,双脚起跳从上空劈向厂长的头顶,与他横举上前抵挡的武士刀并不友好地打了个照面,“你的对手是我哦。”

    “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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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不是瞄准我啊。”

    “喝啊啊啊!”即便失去记忆,眼看那激光就要追上你们,近藤在危机之下仍然凭借本能作出舍己为人的决定,向旁侧倾倒他高大强壮的身躯,拼尽全力把你们三人撞出激光的发射路径,自己却消失在如暴风般飞扬的黄沙中。

    “呃,那谁来着……?山口,你们快逃!”你落地后脚下一旋,右手向厂长胸口刺出十手,将躲闪不及的他大力击飞撞上炮管,随口吩咐道。

    “近藤先生!”

    为何我只是“似曾相识”?

    ——明明是那般厌恶我的,又怎么会像这样赶来拼命……

    在方才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烈冲击下,如同狂风过境,还在不断萌发新叶的沉甸甸的枝桠,终于开始随风摇动。

    背后沉落半途的夕阳,给两人的轮廓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色。

    ——为何都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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