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6/8)

    他是知情的。这个想法让恩雅突然记起了梦中的些许片段,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没由来的不信任感到底从何而来。

    “……有人告诉我的。”她的思绪在飞转,但她又不想和对方透露过多,只好含糊的敷衍到。

    “谁?”

    “和你没关系。”

    “有关系,告诉我。”

    少女沉默了,她不想贸然将底牌全付托出,然而被对方紧紧追问的压迫感确实让她倍感压力。

    “恩雅,曼殊院有人胁迫你吗?”男子见她如此,换了个方式问到。

    “……我也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说了什么也和你没关系吧,”少女没由来的烦躁起来,她完全不想让对方知晓自己如此旖旎的梦境里全都是他,“他是他,你是你……”

    话才出口她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想着该怎么给自己找补,只可惜对方已经听出了端倪:“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梦吗?”

    “啧……”少女的目光因为心虚,不由自主的撇到一旁,但来回抖动的尾尖还是将她出卖了,“差不多吧。”

    原本坐在另一头的男子突然站起身来,在她的身旁坐下,少女刚想说些什么,对方的尾巴突然勾上了自己。

    她记得很小时候,在他们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时候,自己就特别喜欢这样和哥哥暧昧不清的纠缠在一起。但哥哥其实很少这样做,他更喜欢在无人注意时用指尖划过她的后背或者大腿,又或者直接搂着她吻上去。倒是她,尤其喜欢在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下这样偷偷的缠上对方。可以说这是他们之间的一种小小的默契。

    哥哥有时会回应她,但更多的时候会找个理由离席,等她坐不住起身去找他时,再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缠绵在一起。

    恩雅的尾尖被这突然的触碰激的抖了一下,她偷偷回过头去,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表情。“我也做梦了。”男子翘着腿在沙发的另一头坐着,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似乎并没有在看她,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梦到你了。”

    他的神态是如此平静,就像是在讲述一件极其寻常的事,这令少女反倒觉得自己内心的慌乱有些好笑。“是吗。”她将头再次撇开,同样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两次,但梦里你也没和我说什么有用的东西。”

    “什么叫有用的东西?”

    “这个伤,还有一些你本不该知道的事情,不都是梦里的我告诉你的吗?”男子侧过头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算……算是吧。”

    “你就没怀疑过他吗?”

    “他对着耶拉冈德发过誓。”

    “那也只是梦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少女听得出对方在质疑自己,她有些愠怒的将交错在一起的尾巴收了回来。

    “想确认那个我还和你说过些什么,”男子侧过头来,他的眼神是那么冷静,甚至有些淡漠,“完全的假话很容易被拆穿,半真半假的才容易唬人。”

    “那他说的可太多了,我记不清全部。”少女置气一般的回答到,心里的不悦几乎全摆在了脸上。

    “恩雅,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帮我。”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梦境里的对方仍和自己以恋人时的关系互处,以至于让她在面对对方时,仍旧抱着恋人关系的错觉。眼前的男子和梦境中截然不同,冷静到令她心寒。

    “……我从头开始说吧。”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后,伸手理了理裙摆,将双腿抱在胸前,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窝在了沙发里。

    “是从几天前开始的,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小时候的你,”她垂着眼眸,逐渐暗淡的天色让她的轮廓也渐渐变得模糊又暧昧,只留下睡裙滑落后大片裸露在外的大腿。“他来找我,起先只是和我说了些嘘寒问暖的话,还有耶拉冈德是否平等的爱着祂的子民之类的讨论。

    “你知道的,圣女不应该有感情,更不应该做……那种事。起先我也没有多想,我觉得应该只是大典即将到来,我太忙了,太累了……

    “梦里的他会关心我,安慰我,那时候我也只是单纯把这当做一个普通的梦去看待。

    “但是后来你来了,或者我应该说他来了。我问过他,为什么会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是谁派他来的,但是他好像也不清楚,他只是告诉了我一些和你有关的事。就比如你胸口那个伤,你希望说服曼殊院修一条铁路,你在维多利亚留学时所看见的,其他各国的纷争和内乱,以及你怕谢拉格会被其他国家分食殆尽……

    “你以前从来不和我还有恩希亚讲这些,但是我多少能察觉到,父母的死和另外两个家族有关。他也和我提过,在你留学时寄回的家书,应该是有被某些人拦截或者修改。他和我说了很多对不起,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作为希瓦艾什家族的长子必须背负起他的责任,而我作为长女,我也应该如此。

    “他还说,父母离去的那年,也没有人问过你,问你是否愿意成为家主。”

    不过短短几分钟,天色便已暗淡到几乎看不清对方,但这句话仍然让男子的耳尖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抱歉。”他沉默了许久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长大了,恩雅。”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突然而来的理解,在他还在组织语言时,悉梭的布料声从沙发的另一头向他滑来。

    “但如果我告诉你,圣女的工作不仅是抄经祷告,祈福赐福呢?如果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专为伺候那几位尊贵的长老的工作呢?”昏暗的屋内,少女突然凑上前来,散落的长发将两人笼罩在内,她身上特有的气息像一张丝网,温柔的将对方困入其中。她的双手抚上了男子的脸颊,膝盖也抵上了对方的胯间,轻轻的,却又一字一顿的质问起对方:“你会后悔吗,哥·哥·大·人?”

    男子只觉得心脏仿佛都漏跳了一拍,他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圣女还有这样一份职责,他甚至都质疑起自己早些年的时候怎么能如此粗心,犯下如此不可弥补的大错。要不是房间内已经昏暗到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他煞白的脸色一定会全部映入对方的眼中。

    “圣女大人,我帮您……”在他还在整理信息时,寝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丝光亮随着门缝挤了进来,“……啊呀,您这是休息了吗?”

    “雅儿吗,是找到了?”少女突然发力,将男子摁倒在了沙发上,俯在他耳边低声说到:“别动,被发现的话我可不会保你。”说罢她站起身来,假装伸了个懒腰朝着门口走去,“太困了,一个人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呢。”

    “哎您不知道,绳子断了,珠子散了一地,可叫我好找。”侍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用围裙兜着那一堆大大小小的圆珠,好生抱怨着。

    “啊呀,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少女大概是怕她进屋来,主动走到门口,伸手扒拉了一下那堆已经散的不成型的圆珠,她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缺少,只能确定最显眼的那几颗都还在。

    “周边一圈我都细细查过了,应该不会少。”待对方过目后,侍女将围裙包起,问到:“这些我还是先拿去工匠那边,让他们重新串一下,等串好了再给您拿回来?”

    “嗯,好呀。”

    “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有什么事您再叫我?”

    “唔……没事的你也回去休息好了,这里不用留人。”少女思索了一下,忽然这么说到。见对方明显有些惊讶的神情,反过来打趣到:“怎么啦,雅儿你不想休息吗?”

    “哈哈怎么会,恭敬不如从命啦。”侍女咯咯笑着,向圣女行礼,随后迈着轻快的步伐渐渐远去。

    躺倒在沙发上的男子还在拼命回想着刚刚对方说的话,虽然上一届圣女并非希瓦艾什家族出身,但作为三大家族之一的他们和曼殊院的交集其实也不算少。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的风声,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光线随着门缝渐渐消失,他坐起了身子,看着少女擦亮一根火柴,将门口的烛台点亮,宛若一尊圣象,执着烛台朝他走来。

    “你会喜欢看我赤身躺倒在祭坛上,等着他们一个一个排着队进入我吗?”她将烛台放在了茶几上,光线穿过她的发丝,映射在她丝质的睡裙上,反射出碎银一般的光泽。她拎起裙摆坐上了对方的大腿,准确无误的坐在了胯间,她伸出双臂重新搂上了他的脖颈,“梦里的你好像很喜欢呢,只是看着我被其他人肏弄,这里涨的比平时都要大……唔,含的我好辛苦,舌头和下巴都好酸。”

    短短的几句话所包含的信息大到令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不可能,”他下意识的否定了对方的说辞,“我怎么可能……”

    “不可能吗?”少女隔着西裤来回扭了两下腰,刻意摩擦着那副已经抬头的阳具,“可是你只是想到就已经硬成这样了。”

    “那是因为……”

    “因为想让我帮你口?”她当然知道怎么挑逗对方最能令他把持不住,拉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喉咙,“他顶到这里了,真的很过分呢……黏糊糊的弄了我一嘴,醒来了都仿佛还能舔到那个味道。”

    “这么看可能还是你更好一些,毕竟你从来不会整个塞进来。”说罢,她将对方的手拉至跟前,主动用唇舌裹住了他的指尖,然后一点一点的将其卷入口中,舔舐着两指之间的缝隙。男子只觉得嗓子如同冒火一般,他忍不住勾了勾手指,将对方柔软的舌头夹在指缝间玩弄起来。

    “哈,还记得一开始说的交易吗?”见他上钩了,少女突然停了下来,“刚刚的话,骗你了。”

    “骗我?为什么?”男子突然有些琢磨不透对方到底是何意,皱起眉头问到。

    “因为我已经告诉你足够多了,其余的需要支付报酬了。”

    “报酬?你想要什么?”

    “取悦我,恩熙欧迪斯,”少女柔软的胸脯紧紧的贴着他,银色的发丝被烛光照的透亮,明明圣洁的宛若天使,说出的话却仿佛恶魔的低语一般蛊惑人心,她要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和他纠缠在一起:“就像梦里一样。”

    “他……”男子想问些什么,话到嘴边又顿住,改口问到:“你希望我怎么做?”

    “给我一个惊喜。”

    “我……不确定你所希望的和我想的一样。”

    “别找借口了,他知道,你也一定知道。”

    男子沉默了,他很少处于如此被动的情景。他知道自己应该克制,但对方的每一步都撩拨在他的心坎上,引诱着他抛去理智和枷锁,和她一起坠入旋涡之中。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在恩雅几乎决定放弃时,男子终于还是伸出手,将她纤细的腰肢锁在自己身前。略显粗糙的手掌顺着膝盖一路摸上她雪白的大腿:“安全词,还记得吗?”

    她的心脏在狂跳,她知道自己得逞了。少女趴在对方的肩头,用气音吐出三个字:“恩希亚。”

    把妹妹的名字定为安全词是恩熙欧迪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他本以为会是比较普通的红色,退出,或是苹果之类的,所以当恩雅红着脸纠结了半天,最后小声的问他这个行不行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奇怪。不过他也没有追问对方为什么会选这个,况且在后续的磨合中,恩雅其实一次也没有说过。

    时隔这么久突然又将这词重新提起,他或许只是想给对方最后一次停下的机会,确认她的心意。

    可是对方远比他想的更为主动,他的指尖毫无阻拦的抚上了她的臀肉,她就如同梦里一样看似穿戴整齐,下身却赤裸着来向他寻欢。“你平时都这么穿吗?”宽大的手将她的臀包裹住大半,有些用力的掐了一把。

    少女吃痛般哼了一声,尾巴也不由自主的甩了两下,“这样不是更方便长老们行事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臀又翘高了一些,好让对方可以更轻易的摸到,“你应该感到高兴,恩熙欧迪斯,比起那帮老家伙们,起码你能让我感到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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