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5/8)

    “住口……哈啊……”少女刚一开口,对方就故意加大了几分力道,逼着她叫出声来。她知道自己一定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但尚存的理智让她不甘就此投降。

    她想要咬住一些什么东西,只可惜最靠近她的只是在对方披肩上的毛领,扎嘴,而且不会弄疼对方分毫。但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只得将其填入口中,以便自己可以将呻吟声咽下肚去。

    或许是因为屋内确实暖和许多,也或许是因为他自己同样兴奋了起来,恩希欧迪斯支起了身,将外衣和手套一同解下,丢在了一旁。也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走神,让少女抓到了机会。她知道那把匕首的刀鞘连着他的腰带,没法直接取下,因此她索性直接将其抽出,接着就对着他的大腿狠狠扎了下去。

    然而刀尖在划破对方的裤管后很快偏了方向,她的手腕再次被擒住,那个巨大的身影又重新笼罩在她身上。少女的手腕被攥的生疼,连刀柄都有些握不住,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对方突然将她的手拉至跟前,将那刀刃直接抵上了自己的脖颈:“我教过你怎么狩猎,以及狩猎的时候应该瞄准哪里。”

    他知道恩雅下不去手,但他还是给了对方几秒钟犹豫的时间。“你应该明白,如果不能置猎物于死地的话,这么做只会激怒对方。”他这么说着,见对方仍然没有反应,于是轻而易举的将那匕首从她手中抽出,反手握住,再从她的衣领探入,将那繁琐的衣衫一路割开。

    大片的肌肤突然暴露在了空气中,让少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本能在叫嚣着臣服于他,可尚存的理智又不允许她这么做。“停下,恩希欧迪斯。”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声线,不想让对方听出端倪,“你刚刚不是说,想问我什么东西吗?我或许可以和你做个交易。”

    少女的提议确实让他有些意外,思索了几秒后不禁反问起对方:“但如果我并不需要和你交易呢?我可以撬开你的嘴逼你告诉我。”说罢,他将那匕首重新收回鞘中扣好,双手撑在她的脑边。落日的余晖撒在她身上,给她的发丝还有脸颊都镀上一道金边。

    “你有什么把握我一定会告诉你真话?”少女的胸膛因为慌乱而上下起伏着,却仍然故作镇定的反问道。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慢慢的向下,最终停留在她胸口打着转。“……你说的对,换做以前我确实有百分百的把握。毕竟这么些年不见,你应该也成长些了。”

    “那你先放开我,一会雅儿该回来了。”少女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她伸手扯了扯散成两半的衣襟,“我去换件衣服,万一给她看见了没法解释。”

    男子同意了,他甚至还伸手拉了对方一把,然后紧紧跟在对方两步开外的地方。

    “我说过了我要换衣服,你跟着我干什么?”恩雅有些受不了他那高大的身影一直贴着自己,终于在对方挤进更衣间时忍不住发起火来。

    “我得确保你不会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毕竟这儿算你的地盘。”他自然而然的从对方手中接过衣裙,“再说又不是没帮你换过。”

    “转过去。”少女拉着他的胳膊帮他转了个身,随后将那几件破碎的衣服脱下,直接挂在了他的头上,“弄坏的东西赔我。”

    “我的裤子也坏了。”

    “那是你活该。”

    “噢?”

    “啧……”少女自知理亏,穿戴整齐后直接绕过了他,径直走了出去,“要问什么你问吧。”

    “其实也没什么,一个是告诉你一下,昨天你让那个侍女送来府邸的信,我拆了。”

    “你好大的胆子,拆我写给恩希亚的信。”

    “一口一个‘你哥’和‘那家伙’,圣女大人平日里就是这样和妹妹交流的吗?”

    “要你管?”

    “这么说来,炭烤小排也是你给恩希亚准备的?”

    “是又如何,恩希亚也喜欢吃。”

    “我如果没听错的话,那侍女说的应该是最喜欢。”

    “她传错话了。”

    “恩雅,你猜我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麻烦来亲自见你?”

    突然被直呼了名字,少女的尾尖有些烦躁的甩了一下。那封信当然就是写给眼前这人的,只是她完全没有预想到对方如此迅速的找上门来,她还完全没有做好当面和他沟通的准备。她就像小时候一样,从来不愿意主动袒露心声,只喜欢在抛出一颗诱饵后紧张的等待对方上钩。

    “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实话,这对我来说很重要。”男子见她许久不作回答,又补充了一句。

    她没了逃避的空间,也确实明白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可以继续玩猜心思的小游戏。“……对,是我说的。”她躲开了对方的直视,声音里带了几分心虚。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写这样的一封信给我,我想不通你的用意。”

    “我……想确认一些事。”

    “什么事?”

    “确认哪些人是可以信任的。”

    “……你怎么发现的?”男子沉默了一会后,突然这么问到。

    他是知情的。这个想法让恩雅突然记起了梦中的些许片段,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没由来的不信任感到底从何而来。

    “……有人告诉我的。”她的思绪在飞转,但她又不想和对方透露过多,只好含糊的敷衍到。

    “谁?”

    “和你没关系。”

    “有关系,告诉我。”

    少女沉默了,她不想贸然将底牌全付托出,然而被对方紧紧追问的压迫感确实让她倍感压力。

    “恩雅,曼殊院有人胁迫你吗?”男子见她如此,换了个方式问到。

    “……我也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说了什么也和你没关系吧,”少女没由来的烦躁起来,她完全不想让对方知晓自己如此旖旎的梦境里全都是他,“他是他,你是你……”

    话才出口她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想着该怎么给自己找补,只可惜对方已经听出了端倪:“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梦吗?”

    “啧……”少女的目光因为心虚,不由自主的撇到一旁,但来回抖动的尾尖还是将她出卖了,“差不多吧。”

    原本坐在另一头的男子突然站起身来,在她的身旁坐下,少女刚想说些什么,对方的尾巴突然勾上了自己。

    她记得很小时候,在他们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时候,自己就特别喜欢这样和哥哥暧昧不清的纠缠在一起。但哥哥其实很少这样做,他更喜欢在无人注意时用指尖划过她的后背或者大腿,又或者直接搂着她吻上去。倒是她,尤其喜欢在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下这样偷偷的缠上对方。可以说这是他们之间的一种小小的默契。

    哥哥有时会回应她,但更多的时候会找个理由离席,等她坐不住起身去找他时,再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缠绵在一起。

    恩雅的尾尖被这突然的触碰激的抖了一下,她偷偷回过头去,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表情。“我也做梦了。”男子翘着腿在沙发的另一头坐着,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似乎并没有在看她,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梦到你了。”

    他的神态是如此平静,就像是在讲述一件极其寻常的事,这令少女反倒觉得自己内心的慌乱有些好笑。“是吗。”她将头再次撇开,同样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两次,但梦里你也没和我说什么有用的东西。”

    “什么叫有用的东西?”

    “这个伤,还有一些你本不该知道的事情,不都是梦里的我告诉你的吗?”男子侧过头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算……算是吧。”

    “你就没怀疑过他吗?”

    “他对着耶拉冈德发过誓。”

    “那也只是梦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少女听得出对方在质疑自己,她有些愠怒的将交错在一起的尾巴收了回来。

    “想确认那个我还和你说过些什么,”男子侧过头来,他的眼神是那么冷静,甚至有些淡漠,“完全的假话很容易被拆穿,半真半假的才容易唬人。”

    “那他说的可太多了,我记不清全部。”少女置气一般的回答到,心里的不悦几乎全摆在了脸上。

    “恩雅,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帮我。”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梦境里的对方仍和自己以恋人时的关系互处,以至于让她在面对对方时,仍旧抱着恋人关系的错觉。眼前的男子和梦境中截然不同,冷静到令她心寒。

    “……我从头开始说吧。”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后,伸手理了理裙摆,将双腿抱在胸前,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窝在了沙发里。

    “是从几天前开始的,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小时候的你,”她垂着眼眸,逐渐暗淡的天色让她的轮廓也渐渐变得模糊又暧昧,只留下睡裙滑落后大片裸露在外的大腿。“他来找我,起先只是和我说了些嘘寒问暖的话,还有耶拉冈德是否平等的爱着祂的子民之类的讨论。

    “你知道的,圣女不应该有感情,更不应该做……那种事。起先我也没有多想,我觉得应该只是大典即将到来,我太忙了,太累了……

    “梦里的他会关心我,安慰我,那时候我也只是单纯把这当做一个普通的梦去看待。

    “但是后来你来了,或者我应该说他来了。我问过他,为什么会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是谁派他来的,但是他好像也不清楚,他只是告诉了我一些和你有关的事。就比如你胸口那个伤,你希望说服曼殊院修一条铁路,你在维多利亚留学时所看见的,其他各国的纷争和内乱,以及你怕谢拉格会被其他国家分食殆尽……

    “你以前从来不和我还有恩希亚讲这些,但是我多少能察觉到,父母的死和另外两个家族有关。他也和我提过,在你留学时寄回的家书,应该是有被某些人拦截或者修改。他和我说了很多对不起,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作为希瓦艾什家族的长子必须背负起他的责任,而我作为长女,我也应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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