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安】绯灯(2/5)
“安室……”赤井推开他。安室透站在玄关正中央像是变了个人,眼神冷冰冰的,嘴唇透着自然的红。
安室透感受到他入侵的视线,仍然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安室透凶猛地进攻着,舌尖挑开赤井的唇,一遍遍地扫过他的牙齿,再深到里面去含赤井的舌头。他嘴里淡淡的,柠檬甘草的味道。
是去买那个吧。赤井不免有些失望。
“抱歉。”良久,安室透才沉声说。“是我,心急了……”他低着头,样子竟是有些落魄狼狈。“你要喝茶吗?”
“那……日本茶吧……谢谢你。”
安室透的裸体很漂亮。饱满的胸肌,细窄的腰,结实的大腿,发育健康的性器……完美的欲望投射对象。
“我……”赤井想澄清,想了满腹的话最终还是被脸上温热的一个吻融化殆尽。
赤井秀一的手落下,抚摸枪械的手掌此刻正抚摸着他的手臂。赤井问:“可以吗?”
安室透的身上很凉,冰丝丝地靠在赤井身上,但露出的那一截腰又是热的,活生生的,滚烫的。
赤井秀一不知道该将手放在哪里才好,指尖勾着安室透的硬挺的衬衣边,似乎多用些力,那衣服便会发出挤压塑料袋般扰人的“嘶——嘶——”。
赤井伸手,安室透修长的腿跨过来挡在他面前。他想绕开,安室透贴着他手臂的动作,不让他去够那杯茶。
“左手边的抽屉里有润滑剂和安全套。”
打开灯。客厅不大,有分开的厨房和餐厅。厨房甚至是日本家庭少有的料理台和炉灶独立的格局。从流理台的位置看出去是一个小花园,院子里的果树与灌木保持着规整优雅的外观,明显是有人常年在修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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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你变化很大。”安室透说。“前面右转。”
安室透所住的社区是附近着名的富人区,商业新贵都选择在这附近置产。
赤井愣愣地答应:“那你的车呢?”
安室透弯下腰,大腿压在赤井秀一的大腿上。
电视柜上一个相框格外扎眼。照片上面是安室透,与他并肩着的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男人。他的相貌平庸朴素,在微笑着的安室透旁边反而衬出了他身上自然透漏出的平庸的丑态。
“喝茶吗?”安室透问,呼出的气扑在赤井的脖子上,“红茶,还是日本茶。”
赤井低着头,贴着沙发的边沿坐下。
赤井伸手去揽他的腰。安室透没有躲开,静静地倚靠在赤井秀一身上的肩头。
安室透打开了车门,扔给了赤井一听咖啡。罐子划出一条弧线,赤井接在手中,原本紧张的心情才有所缓和。
他的手中提着那两袋的杂货。安室透压在他身上深情地吻他的嘴唇,背后是玄关的冰冷大理石墙。
在fbi的最后一年,他酗酒的毛病到了一个高峰,直到最近才有所改观,但酒精仍然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的后背上有一道青紫的疤,沿着他的腰线深入进臀逢,像是器皿意外之下产生的裂痕,也像是刻意造就的“带着血的瑕疵的完美”。
“你怎么不喝?”
今天偶遇安室透,像是迷幻生活中突然清醒了一瞬,再堕入更深更深的迷幻。
赤井解着安室透胸前的扣子,局促不安像个被晒伤的孩子:“你现在……还工作吗?”
安室透家住得不远,但他仍然绕道去了高速底下的便利店。赤井停在路边,安室透下车去买东西。
安室透从柜子里拿出茶,尽管是茶包,却是装在有着礼品包装的精致纸盒中。
“把我的衣服脱了。”安室透压在赤井的身上,低头咬住了他胸口的扣子。那粒硬塑料,在他唇齿间不知怎么地翻转了两下,便乖巧地松了口。
“哦。”赤井秀一忙打方向盘。
赤井像八年前一样抚摸着安室透的腰背,相比过去全身硬邦邦的肌肉,安室透这几年明显瘦了许多。腰上除了薄薄的一层皮肉,就是从列的骨头。
安室透点点头,平和得没有一丝迹象能证明这愿望的来源远远早于八年前。
“前面一个路口右转。”
同在警校时他们也时常这样互相依偎着,仅仅是身体对身体,胸膛对胸膛的亲密接触。没有人主动提出要更进一步,对于那时候青涩的恋情,隔着衣服的触抚就已经足够令人脸红心跳了。
这一定是出轨吧?不对,不如直接说是犯罪更对。
安室透拿了钥匙开门。锁芯落下发出咔哒一声。赤井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胳膊却被安室透攥住拉进了屋子。
赤井看着这个陌生的人。他比过去还要神秘,还要沉默寡言。他那头阳光色泽的天生金发已经发了暗,像是曝晒过后的麦糠。
“我在这里。”安室透说着垂下了眼,雾蓝蓝的眼眸更灰暗了。
赤井的心跳得更快了,“你……”
“我丈夫出国了,这一个月都不会在。”安室透似是听见了赤井的心声,在他耳边补充道。
赤井秀一握着方向盘,眼神忍不住地往副驾驶座安室透的脸上偷瞄。
安室透的家,漆着紫红色面砖的三层洋楼,门前是杂乱的两丛薰衣草,焦枯的花茎扭曲地生长到石板路上。
他推赤井,赤井才松开环住安室透的胳膊。赤井秀一局促地瞥着玄关桌子上烧了一半的蜡烛。
“我……”
“你以前不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的。”
在尚未脱去前,衣服下面的就无法被称为裸体。
赤井不知如何作答。
他的话说得不好听,却或多或少是实情。进入fbi之后,赤井才意识到警校的训练根本是学院乌托邦。现实世界之残酷,是活生生将他的尊严放在脚下踩碾。
“……是。”
“……”
安室透走过来,影子笼罩在他的身上。他弯下腰,将茶杯放在赤井的面前。
“谢谢。”
“我丈夫会叫人把它开走的。”
他曾奋力地证明自己的价值,最后也只是本册上尚且留有印记的无名小卒。
午休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钟,他们就躲在器材室,或者是哪个隐蔽的角落,亲密地抱在一起。时间到了,就会有一个人主动地松开手,替对方整理好衣服,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