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PA-上(2/5)
黑尾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觉得今晚的店里异常闷热，工作也尤其难熬。
“美雪桑也并不看出真实年龄。”月岛接道。
“诶，阿月不是好学生吗？怎么还没学就要放弃了？”
黑尾一怔。
隔壁座位的黑尾因为突然的笑声愣了愣，转头看向月岛冷静侧脸的眸色逐渐变得幽深。
“明天会准时来的。”
“月、月岛君？”
听到月岛那过于平和与冷静的语气，黑尾愣了愣，想问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还在工作呢！
黑尾的话音未落，美奈便见一只大掌覆上她的小手，牵引着她来到了黑尾的头发上。
“哎呀，是谁说阿月不会说好话的？”
美雪一愣，抬头正好看到那边气得面红耳赤正在责骂某个出错员工的经理，忽地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月你哈哈哈哈哈那个经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跪下来求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黑怎么无精打采的？”
啊，烟不在工作服里。
美奈根本抵抗不住眼前的金牌牛郎，只能红着脸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经理的目光在月岛和黑尾之间逡巡了一阵，随即弯了弯眉眼，“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直直地看着le上面好友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黑尾愣在了原地似是恍然大悟。
【黑尾：但我并没有喜欢上任何月岛君的金主啊】
“经理先生。”
“？”
美雪笑笑，抬起修长的手臂用手撑住下巴，一脸好奇地看着月岛，“那阿月是怎么想要来这种店里兼职的？”
“可以的！”
美奈用力点点头，“下周五……唔周二！下周二我就能来！不会让小黑等太久的！”
起初黑尾还在因为自己嫉妒后辈这件事而感到十分羞耻，可毕竟月岛可是他一手带起来的人，看着对方能够有如此迅速的成长他当然也还是很欣慰的——但不知道为何他总会没来由地烦躁，尤其是在看到月岛和金主们有说有笑好像也不是什么发自真心的笑的时候，这种莫名复杂的情绪简直快要把他逼疯。
月岛最终并没有理会某个前辈的无理要求，沉默着返回到店里后一个过肩摔就将黑尾给撂在了沙发上。
“这时候不是应该摸摸我的头，警告我不要吃醋吗？”
“啊？”
坐在黑尾身旁打扮精致的金主有些担忧地看向他，皱眉问道，“是身体不太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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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说笑了。”月岛皱了皱眉。
月岛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西装，眸子淡淡撇过那个被自己扔在沙发上的身影，一脸淡定，仿佛对方一阵惨叫哀嚎均跟自己无关，而他也莫名觉得此刻整晚的压抑顿消，心情竟然轻松愉悦了不少。
黑尾愣了愣，伸手搭上了月岛的肩膀，“月岛君还有心思关心我吗？”
黑尾觉得自己最近的压力有点大。虽然黑尾的日常表现和工作态度一如既往，但抽烟的频率却在逐步增加。
【研磨：那有没有可能，小黑心爱的游戏机不是任何一个金主，而是月岛君本人？】
【研磨：月岛君？】
“那不一样，这可是和阿月喝！”
月岛沉吟片刻才道，“经理先生差点跪下来求我来这里上班试一次，这个理由美雪桑能接受吗？”
“前辈好像很累的样子。”
“前辈别——”
“啊小黑……那……不、不要吃醋了……”
“前辈是想偷懒全程吗？”
毕竟……谁不想看拥有190高挑匀称的身材，理智冷静的禁欲帅哥被自己撩到脸红，一边扯开领带一边灌酒的场面啊！
月岛身旁的美雪晃了晃酒杯忽地感慨道，“可真年轻！”
【黑尾：啊工作场合的一个后辈】
牛郎店最不缺的就是曲意逢迎和取悦奉承，然而月岛却是独一档位。他不会说那么讨人欢心的话语，多数时间都是高冷自持甚至偶尔还会毒舌几句，温柔讨好的笑是没有的，相反讪笑与嘲讽倒是不少。
这低沉却像是撒娇般的嗓音任谁都无法拒绝，更何况对象还是她超喜欢的帅气牛郎，美奈的心率直接飙到了新高，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住衣角，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般。
“我只是实话实说。”
虽然月岛只跟着黑尾作陪学习了一周便有了单独的指名，但店中不乏有其他牛郎觉得这只是新鲜，毕竟依照月岛那不讨喜的性格，肯定马上就会被金主抛弃。
“哈啊——”
“阿月还在大学啊！”
手感不错。
当然，店里的不少牛郎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且大家目前都一致认为，是新人月岛君的业绩一路飙升导致了黑尾前辈的压力剧增。不过只有黑尾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原来……是这样吗？
“第一天上班，前辈该不会真觉得我能做出些什么惊天地的事吧？”
“什么样的兼职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听到月岛这么说，经理的眸子登时亮了亮，“那月岛君明天……”
【研磨：当然，不然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白黑尾意有所指，毕竟月岛今晚虽然跟着黑尾一同陪金主，但除了被菜菜子逼着喝了一杯烈酒，大部分时间都是属于冷静的旁观者——毕竟菜菜子是为了黑尾而来。
美雪眨着一双精明的眸子盯着月岛，毕竟是三十多岁经验老道的成功公司管理层，这点洞悉人心的能力还是有的。
“哎呀，我在想美奈酱最近一直不来找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刚刚狠狠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呢……”
“呜小黑——”
美雪的笑声几乎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莫名其妙就变成全场焦点的月岛只能皱着眉，无奈地将手中的酒给慢慢喝了下去。
“所以阿月偏偏选了这里，难道是因为什么契机？”
【黑尾：研磨，你有没有只要看别人交谈，就会产生特别焦躁感觉的经历？】
黑尾勾起嘴角扯出一抹无奈又自责的笑意，头一侧就轻轻歪靠在美奈的肩上，“如果我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美奈酱一定要、直接、明确地告诉我啊？”
那更没有必要。
月岛原本想不露声色地从黑尾的手下溜走，却被对方眼疾手快给勾住了脖颈。
“嗯？美奈酱的手不应该在这里吧？”
“第一天工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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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笑了笑，不知为何心神上的那些个焦躁因为月岛的几句话很快就消弭了，“那前辈我可得多教教你几次！”
“那美奈酱下次可以早点来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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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所以你的意思是别人动了自己心爱的东西，人才会产生焦躁的情绪？】
“哦？不愧是高材生，看来阿月是学习型的呢！”
黑尾无奈地深深呼出一口气，转过脸正与月岛的视线相撞。
虽然音乐声覆盖了店里大部分的声音，但月岛还是将黑尾这边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没办法，毕竟两人金主提前订的座位就在隔壁。
月岛避轻就重道。
然而不得不承认，作为前牛郎头牌的经理眼光十分毒辣，仅仅一个月，月岛的指名人数不减反增，且已经有自己固定的两名金主小姐了。
反正他是想的。
“前辈酒是还没喝够吗？”
“不了，前辈那套我学不——”
“阿月啊，下班了，陪前辈我去喝一杯？”
黑尾连忙打断月岛即将出口的拒绝，将他的脖颈勾得更紧，逼迫着月岛低下了头，黑尾笑眯眯地看了眼月岛蓬松的短发，没忍住上手揉了揉。
【研磨：没有，焦躁只会在别人抢下我的游戏机时产生。】
看着眼前满目不悦的月岛，黑尾这才回神，忙收起手机，将扫把握了好。今夜的牛郎店格外热闹，是黑尾的其中一个大金主过生日，包下了整个场开party，而现在party结束，拿了最多钱的黑尾便被经理勒令留下收拾残局，而月岛的留下完全是个意外，只是全因为他是黑尾“徒弟”的缘故也被经理给留了下来。
见黑尾朝自己的方向走来，月岛躲闪过视线脱口而出道。
旁观者不禁困惑满脸，但将所有看在眼里的黑尾却表示自己完全能懂。
这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嗯……还不错。”
“前辈……黑尾前辈！”
没把他扔在外面，也算是在第一天给足了黑尾前辈一点点薄面。
“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