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殒落与驱逐之别?一(别掀啊这真的是落枕)(5/8)

    东方介心里沉了一下。

    「不过我说介哥,其实你如果真要的话,华宗他还是会听你话的。」连兴杰耸了耸肩道:「何况他虽然讨厌,但也没见过他做出甚麽过激的举动啊?」

    「好……我知道了。」东方介轻声答道,推门进入组长室,连兴杰摇了摇头,也转回头去处理自己的公务了。

    东方介快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位上坐下,打开电脑连上伺服器,一条条查找起穷奇高家的资料。

    高嘉禾,男x,新元892年出生,犯罪纪录:无,状态:已卒,si因:自然si亡—急x心肌梗塞

    高宇玲,nvx,新元895年出生,犯罪纪录:窃取并泄漏会盟机要文件,状态:已卒,si因:非自然si亡—枪毙

    ……

    高敬,男x,新元1033年生,犯罪纪录:无,状态:已卒,si因:非自然si亡—意外坠海

    高子禛,男x,新元1069年生,犯罪纪录:无,状态:存活,si因:无资料

    他在电脑上来来回回刷过好几次,甚至还提了东瀛其他三个世家的资料一起做b对、拼凑结合,试图寻找任何一丝漏洞和y谋。

    但甚麽都没有,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那还要去找监察部门要档案吗?不,他们可是握有资料最齐全的部门,要是有甚麽发现,不可能这麽多年来都没吱半点声,而且要是他无端端去要资料,没准会被那些人认为在嘲讽他们办事水准低下……

    东方介从电脑前退开,靠在座位上长呼了一口气,撇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才惊觉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便关了电脑起身离开组长室,从冰箱冷藏室将铁锅取出来,顺道向连兴杰问道:「这两周有甚麽案子吗?」

    「都处理完了,也没什麽特别的,就是刚刚十区联络站那破不了把案子递上来,说是上礼拜六凌晨,一名妇人被削ren棍弃屍在大楼後方空地,但到今天都快一周了,还找不到半点突破口。」连兴杰打开邮件夹里的档案,盯着萤幕道:「被害者身分是确定了,不过屍t找不齐,所以我让他们只把躯g和头送去检验,可si了太久上面残余的jg神都散了。本来想找其他突破口,但那妇人的儿子住在五区,平时根本与父母没有交集,来了就默默坐在那发愣,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冲击了一下缓不过来,反正最後一样没有查出他甚麽东西,早就把他放回五区了。」说着,他烦闷的扶了下额:「剩下的就是跟他同住的丈夫,但口风紧的很,连画师强制审讯时探到的扰动都很模糊,我估计得用回最原始的审讯法了,至於现场……华宗说他能过去,把能搜的地方再搜过一次,看看能不能有甚麽发现吧。」

    相较於灵师能释放自己的jg神力来驱纵「相」,画师虽然不一定都有绘制的功夫,但必定拥有窥见他人或物的jg神「扰动」的能力,进而捕捉到这份「扰动」的来源、制程更或是经历,故而古称画师为「见万物之纹理者」。

    可若是面对自我保卫过剩的,这过程就会变得十分困难;更别说是对於对毫无jg神扰动的si物,就算再厉害的画师,也是束手无策。

    东方介颔首道:「好,那我明天去看看。」

    「可你明天不是放假?」

    「刚回来活动一下。」东方介说着,抱起铁锅用胳膊轻轻碰上冰箱:「不过我会先去总部处理点事情,大概中午才会回来,你和华宗说先让他准备一下。」

    「那要订你的便当嘛?」

    「同样那家的三明治就好。」东方介顿了一下道:「顺便再多订一个……鲔鱼的好了。」

    连兴杰会意道:「知道了。」

    东方介点头谢过,夹着铁锅边挥手边走出组办公室门:「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宿舍。」

    「嗯,介哥掰!」连兴杰答道,又转头顾回自己的事上了。

    ……

    中原南方,宁川地界。

    禹琰脑子里一团糟,被挂了电话後大概愣了整整半个小时,直到再次接到高子禛的电话,才回过神来。

    然而这通电话并没有消弭他的不安,反之,更加了层沉重的压抑感。

    他着急问发生甚麽事了,却只听到高子禛轻叹一声,解释起来龙去脉,甚至还开了视讯,直接带他到浴室去指出那些本应被东方峙东西占据的位置,连放在左边右边怎麽放的都讲得清清楚楚。

    高子禛直接向他抛出一大堆的问题。

    他可是和朱曦嫇定了婚的,哥你怎麽看这事?

    这里可是青yan,他家再远都不会远到哪里去,他今天说他只是临时起意,不得已才来一个跟自己关系不怎麽亲近的东瀛手下家里睡一晚,你信吗?而且就说那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难不成他每次公务都会把家当背在身上?还是他有甚麽在自己家附近当自助背包客的癖好?哥,你是个jg明的人,都这样了,难道还不觉得他可疑?

    我现在真的不敢肯定他对哥你是单纯喜欢、ai还是甚麽心理造成这种反差行为,虽然我们是可以利用他这一点,但你无论面子里子都要顾好,小心别被他带偏了。

    带偏……这倒不至於,只是这资讯对他而言,冲击确实有点大。

    东方峙趁他不在时偷偷跑去家里住?还刻意遮着掩着不想让他知道?

    这种情况,要是今天高子禛没告诉他,他还真没察觉过。

    东方峙这麽做几年了?他从一开始就在这麽做了吗?又是甚麽目的?

    高子禛在另一头深深叹了口气,接续道:情况我已经和东方介暗示过了,不过不要紧,因为现在看来是东方峙主动,他们就算想做甚麽也都不占理。

    「我知道了……」禹琰扶额有些疲惫的应答道。

    不过有一点倒是挺稀奇,他居然没有在你屋里塞满自己的jg神力。高子禛答道,整个人赖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本胭脂红作封的y壳书。

    「以前有过,但我之前都故意开很多窗子加电风扇,他可能是发现我的习惯後才放弃的。」

    高子禛的指尖轻轻略过jg致的图绘,在纸面上泛起几道湛蓝的光丝,听着频频摇头道:哥,他从那个时起就有迹象了,你之前真的都没发现过?

    「我想他只是疑心病重……」

    哥,疑心病不会在对方公寓玩扮家家,不会睡对方床,不会……高子禛说着蹙了下眉:不会刻意去穿对方衣服。

    禹琰闻言一颤:「穿?」

    我刚进门时看到他穿的那件,现在就在你柜子里挂的好好的,连w渍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高子禛挑眉道,话中还带着点嫌弃:别跟我解释说他甚麽生活用品都带了,就是忘了带睡衣,宁可穿自己嫌弃的人的衣服,也不愿意走到对街去买一件凑合。

    禹琰深x1了口气。

    「你……暂时别睡床上,检查看看他有没有遗漏甚麽东西後就那样放着就好,最近几天先去客厅的沙发上凑合几晚。」禹琰沉声道:「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让我……想一想。」

    通话挂断。

    高子禛倒在沙发上,看着萤幕上的名字从眼前消失,便关了手机,随手往旁边桌子丢过去,继续翻着手上的书。

    片刻後,一个震动声从耳畔传来,高子禛深x1了一口气,伸出食指夹在页面间单手将书暂时合起举到一旁,然後翻身伸手往桌上滑开手机萤幕锁,拉下信息栏。

    东方二少爷:明天早上七点整,我在公寓大门口等你。

    高子禛见是东方介,身子往桌边挪近一步,然而正当他点开简讯要回覆时,却见那条信息搜的一下立即消失,本来的位置被一条「对方已收回」的系统信息占据了。

    高子禛眉头挑了一下,没过多久却又是一个提示音。

    东方二少爷:明天早上七点整,我在公寓大门口等你,我开车。

    高子禛看到这,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嘀咕,这东方二少爷是多不喜欢自己碰他的方向盘……

    高交流员:好的,麻烦您了。

    高子禛见对方已读取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後续後便扔下手机,转回去继续看书了。

    同一时间,青yan十区某个静谧的角落,从地面灯光昏暗的入口一路往下,一间与之相连的地下酒吧正陆续涌入人流,准备迎接夜晚的热cha0。

    吧台内站着一名面容y郁的青年调酒师,他的眼线极深,鼻眼轮廓jg致小巧,左颈上有个明显的黑印,耳骨上夹了几个骷髅图样的银耳夹,他穿着一身白净的衬衫,肌肤白皙、身材腰型纤瘦,慵懒的姿态中还带了点g人的邪x。

    两名男子坐在台前,盯着吧内的青年调酒师俐落的调着蒙地卡罗,几滴苦jg顺着优雅的手势落下,甜酒和威士忌前後滚过银黑se的量酒杯,滑入下方的玻璃杯中。

    其中坐在右侧那人,见调酒师放下酒瓶转向自己,便笑着出手直接将酒瓶从吧台後拿了起来,语调轻浮道:「bartender,这甚麽酒啊?」

    青年调酒师微微蹙了下眉头,只见一块方型大冰块被以稍重的力度放入杯中,另一人见状立马拿过右侧那人手上的酒瓶放回原位,一边轻声喝斥道:「你不要欺负人家说不了话。」说着,转向吧内的人:「抱歉啊,abel,这家伙第一次来,不懂规矩。」

    青年调酒师点了点头,提起长柄银匙放入冰块与玻璃的间隙顺着杯缘轻轻转了几圈後拿开,从旁拿出一片柠檬皮,在上压出几分柠檬清香,然後往杯缘轻轻刮过後整片放入杯中。

    他把蒙地卡罗整杯放上台,推向眼前的客人,右侧那人调戏似的朝他挑了下眉,但青年调酒师却避开他的视线。

    可那人讨不到关注却不放弃,反而故意在他面前t1an过杯缘,顺带抛了个媚眼道:「听说你们这边的暗房不错啊?」

    另一人推了他一下警告般喝道:「喂!」

    「g嘛?他不是基佬吗?你情我愿的还犯法了?」

    另一人急忙在他耳边低声道:「人家有男朋友了,小心罗万从对街餐馆跑过来揍你。」

    「玩玩也不行?」右侧那人不屑道:「切,一个东瀛崽子讲究甚麽纯情……」

    青年调酒师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朝时钟望去,回头和早在一旁等候的同僚点头示意,换了班,回到休息室拿出柜里的手机一看。

    一条讯息挂在栏上,犹如暗夜的低语。

    禛:我到了。

    隔天早上七点,东方介依约而至,高子禛也没再推托,而是礼貌的上了车。

    两人一路进入青yan五区秩管局总部。

    高子禛下车後低头紧随东方介身後,走过议论纷纷的人群,挤进沉闷的电梯。

    耳畔萦绕着众人的窃语,两人却始终不发一言,直到出电梯,空气才总算清新了些。

    局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高子禛这才抬头正视前方,不过办公桌位置上意外是空的,转眼一看,才发现一名制服笔挺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旁边沙发上,向两人露出和蔼的微笑。

    「听楼下打来说你带了个没见过的东瀛人,我就大概猜到你想做甚麽了。」中年男子说着,往对面的长沙发b去:「坐吧,不用客气。」

    两人双双点头致意,分别找了长沙发两侧坐下,东方介先是开口道:「局长,向您介绍,他是这次来的交流员。」

    高子禛接着朝中年男子伸手打了招呼:「很荣幸认识您,我叫高子禛。」

    中年男子闻言微顿,才笑着回握道:「原来这次来的是高氏啊?幸会,我是秩管局局长金承顺,想必阿介已经跟你介绍过我了。」说着,原先眼里的暖意稍歛:「话说距离我上次见到高氏的人,已经过了很久了。」

    「我们家历代多为单传,许多族人也因故离散,现今家中多剩h发不见垂髫,这些年来都没能成甚麽大器。」两人一面松了手,高子禛稍作感叹道:「我也是有幸才能受程先生之托为交流员,来此维护两方关系的。」

    「不,高先生说笑了。」金承顺挑眉道:「穷奇高氏从前可是东瀛金銮观的第一军师呢。」

    「局长这话我可不敢当!」高子禛连连摇头陪笑道:「如今家中情况惨淡,就连我最多也不过是一名小学教师罢了。」

    金承顺点了点头,转开话题问道:「听说你想进秩管局?为甚麽呢?秩管局的工作x质跟教师应该相差很大吧?你真的不考虑接受会盟安排?」

    「我很憧憬秩管局为民奉献的jg神,希望有幸能成为秩管局的一份子。」高子禛诚恳道,把自己一直带在手中的资料递给金承顺:「这里是我的资料,听说进去之前有一些审核流程,不知道这样的背景是否能入的了您的眼?」

    金承顺接过翻开资料页,盯住其中几条项目答道:「啊,复东这个起底已经b局里许多人要来的高了,年轻人想报效国民,有这种想法挺不错。」说着将资料阖上交还回去:「这样,你既然是阿介介绍来的,就不用等我们内部统一考试,只要按另外约定时间来就行,不过你如果着急的话,我也可以直接通融你进来,我会给你个中上的成绩,然後尽快帮你在部门里安排一个位置。」

    「那就劳烦局长通融了,不过……」高子禛双手接过资料,蹙眉道:「我很担心您在安排上会有问题,毕竟像东方先生这样,能接受东瀛人与自己共事的人,并不多见。」

    然金承顺想也不想,立刻转向东方介问道:「那就安排进阿介的组里,如何?你组里还有位置吗?」

    东方介看向高子禛,面上稍稍掠过一层讶异,闻言立即回头正se道:「局长您决定就好,我没有异议。」

    「那我就先谢过局长了,也感谢两位的包容和t谅。」高子禛笑道,似乎每一分表情中都参杂着喜悦的气息:「东方先生,我很期待日後与您的共事。」

    可东方介刚想开口回甚麽,却被金承顺打断道:「你先去旁边的会客室稍待片刻,我发个讯息下去让他们赶制你的证件送上来,等等拿到後就能直接离开了,不用再和我报备。」

    「谢谢局长,那我就不打扰您了。」高子禛态度恭敬,说着从沙发上起身,掬过礼後,旋即转身往门边退去。

    东方介看他要走,也跟着起身道:「那局长您忙,我也告辞……」

    然而金承顺却直接叫住了他。

    「东方介,你留下。」他道,边低头发起了讯息。

    东方介余光见高子禛头也不回的踏了出去,便回过身立正站定,答道:「是。」

    可金承顺却不着急应他话,发完讯息後还稍待了片刻,才抬头冷声道:「之前会盟高层召集了所有的世家子弟去参加过一场会议,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他们当时说的是甚麽吧?」

    「我……」

    「那些高层不笨,也在意你们这些世家弟子喜欢与东瀛交流员挂g的行为,所以想着乾脆利用你们的关系去彻底瓦解东瀛四家的统一阵线,想永远剔除这个隐患。」金承顺板着脸道:「但他们还是太天真,几百年的相安无事让他们松懈了对东瀛的警惕,他们并没有把东瀛看做敌人,而不过是一个忘记处理的小累赘;他们懂得算计东瀛,却不懂得兴许东瀛也在算计他们。」说着,还略带不快的朝门外指道:「你要知道,你今天帮了这个高子禛,你就等於加入会盟制定的计画,只要这个高子禛一出问题,你绝对没有办法独善其身。」

    「局长,我明白。」东方介低着头,斩钉截铁的答道:「我会看着办的,绝对不会连累您。」

    金承顺看向他,没有答应,而是续道:「你知道高子禛的父亲是怎麽si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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