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最後的喘息?三(要堵门的时候用自己就对了)(8/8)

    尤其是在见过金承顺之後,还让他不要用敬称,还主动给他订便当……

    不对啊,订便当好像是他在之前就做好的事,那到底是甚麽神奇的契机让他转x子了?

    不会是早就在背地里跟金承顺通过气了吧?啊,这到是很有可能,也不知道这该si的金承顺到底拿甚麽玷w了小小介纯净善良的思想。

    要不……试探一下态度?

    「我说组长,你这麽着急做甚麽呢?」高子禛任他拽着自己,目光微狭道:「华宗都还没回来呢。」

    东方介沉声道:「先去车上等,我有话想说。」

    高子禛唇角轻提:「你要说甚麽话还不能在外面说?非要我们两个大男人抵着肩挤在那种狭小空间里才能说的?」

    「我的车很宽……」

    高子禛撤下微笑,止住步伐轻声问道:「组长,你到底怎麽了?」

    东方介手被扯了一下,终於在联络站大门前停下脚步松开手,背着身抿了抿唇道:「你今天就只是实习,回去後不要再牵涉这个案子了。」

    「你是组长,当然都听你的。」高子禛眸光微狭道:「但我能问一下为什麽吗?难道我的审讯方式你不满意?」

    「不,只是刚刚华宗在方家搜到了神随,这个案子可能不如你想像的那麽单纯。」东方介沉声道:「而且你又没办法使用jg神力,情况基本和普通人无异,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危险,一般我们是不会让普通人去g涉这种事情的。」

    可高子禛不以为然道:「既然这样,那为甚麽做为专门处理此类事件的秩管局里,除了我以外还会有其他未回归中原籍的东瀛人?」

    东方介不答,稍稍暗下神se。

    「虽然有点冒犯,可若我猜的不错,无论那些事跟灵师和画师有没有关系,我们这种人该做的工作应该都是b较繁重、或是b较危险的吧?」高子禛挑眉道:「为甚麽我是特例呢?」

    东方介顿了一下,却没有回过头去看他,只是避开问题道:「你……为甚麽要用梅英来威胁他?」

    这是不想回答啊?

    不过这又是甚麽问题,难不成他一个东方家的少爷连这种小手段都见不得吗?

    高子禛泰然道:「因为早先在检视资料时,我发现他第一次在审讯员谈到梅英si时都没事,但一说到被截去四肢的时候就会起b较大的反应,而且还显得特别愤怒,也说过甚麽无法成佛之类的话,我就想他会不会也是很在意这点,现在看来我想的应该没错。」然见东方介默然不语,续道:「不过我这次不b以往确实有些着急了,如果组长你觉得我这种方式有违人道,下回……」

    东方介没注意到他话中的漏洞,只是看向他的神se有些晦暗不明:「不,我只是觉得……让你扮了黑脸。」

    高子禛脸se僵了一下,立刻换回满面微笑道:「组长,您怎麽突然变得这麽照顾我?您跟我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呢。」

    「你太敏感了。」东方介不禁脱口道,可刚说完又立刻把自己的话圆了回来:「放心,我没有我哥那种兴趣,这只是对组员应有的关照,你之前也说过不会藉着我的名义和关系去做不该做的事,既然这样那你也不用把我想成是什麽特别的存在,只要以常人的方式去相处就行。」

    这……小小介突然taade在说甚麽鬼?他甚麽时候说他跟他哥一样了?他跟那种变态东西能一样吗?

    高子禛看着他思忖了下,试探道:「您对後辈都是这样的吗?」

    「我说过了,不要对我用敬称。」东方介沉声道:「还有之後也不要试探我,不要迎合我,也不要装模作样。」

    高子禛额角一ch0u:「装模……作样?」

    「刚刚在审讯室里那才是你的x子,对吧?」东方介紧蹙着眉道:「我不……」

    「要是那种说话方式让您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但那只是因为在审讯,组长,我相信您做过这麽些年的秩管员,应该都知道公私分明吧?」高子禛勉强撑着嘴角笑道:「您要还觉得我表现得很刻意,我可以跟您解释我为何问那些问题的原因,但无论您认为我应该要是甚麽样子,我好歹也学过那方面的学问,多少还是懂得如何威吓教训的,这点我希望您能理解。」

    东方介沉y片刻,刚要开口,却听闻不远处传来了阵呼喊声。

    「介哥!」华宗从对街大步过来,边往两人方向直奔边道:「我刚刚在方家找到一些东西上有事发当日的扰动,其中有一件毛毯,上头的破洞是梅英在外出前亲手补的,还有一张餐桌脚上有凹槽,是受外力推撞……!」

    高子禛闻言拳头一紧,表情骤然变得y沉。

    华宗也不知怎麽好像也吓了一跳,又立刻补充道:「他们家养的猫还在那待着,刚好我今天去被我找到了,看起来好像饿了蛮久的,不过还活着,这些我都是从猫身上找到的……!」

    然而东方介却匆忙打断道:「先上车,路上说。」

    说着,只见他略带慌张地转身往自己的车快步过去,留下身後一脸茫然的华宗和有些错愕的高子禛双双愣在原地,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甚麽事。

    上周五,正午十二点十分,方家。

    电视机里传来阵阵闹人的杂音,方振源靠在沙发上,对着刚进门的梅英大喊道:「哎呀!你怎麽又拿这麽多东西回来?」

    「隔壁王太太说她眼睛不好,织不好东西,我就给她接下了。」梅英笑道,夹着一团毛毯横着身、提起大包小包的东西从门外挤了进来,似乎早已习惯方振源喋喋不休的日常。

    梅英一路进门,把东西全搁到厨房餐桌上,方振源啧着嘴看她把东西陆续整理出来,又转身从後方橱柜中拿出一罐绿se的小瓶子,拿上另一个白se的麻袋,把小绿罐往里头装了进去。

    方振源立刻大着嗓门问道:「你拿那做甚麽?」

    「等等送去给楼下李先生,他最近腰直不太起来,多吃点这个好的快。」

    「送?这很贵的!你忍心?我可不忍心!」方振源说着一脸不悦。

    「别这麽小家子气,反正这不也是别人送的吗?而且我们家也吃不到这麽多,b起放在柜子里发霉,不如拿去给有用的人。」梅英从容地答道。

    方振源撇了撇嘴道:「哼!你自己都病泱泱的,还有闲心管到人家头上,我看天下就你这nv人能傻成这种样子。」

    梅英摇头轻笑道:「我这是老毛病了,不妨事,他b较着急。」说着,边把菜r0u摆到流理台上,拨了包装後开始提刀去骨去梗,准备起中餐来。

    方振源目不转睛地看着梅英在厨房忙活了一阵,中途煮汤又ch0u空把王太太的毛毯给办了,一道道饭菜随着在她的好手艺陆续摆上桌面,等着菜和碗筷都齐全後,她才解下围裙,过去要把方振源从沙发上扶起来。

    方振源拨开梅英的搀扶从沙发上蹦起身道:「不用不用!看!我早就好了!」说着,还用力的甩了下刚好的腿。

    梅英一见连忙按住他道:「欸欸欸你小心!别起的这麽用力!医生说我们这个年纪受伤都容易成习惯,得多小心多休息。」

    「那都是唬人的!不过就是怕我们又去找他麻烦而已!」方振源轻哼道,一路拨开梅英伸出要辅助的手,有些歪歪扭扭的走到桌边坐下,提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梅英见他倔强,不禁苦笑了下,跟着拉了张椅子坐在餐桌前,捧起饭碗对着热腾腾的饭菜吃了起来。

    梅英夹起一块r0u边菜送进嘴哩,边道:「对了,我等等要去看看阿英,他昨天打电话来,说是想吃我做的饭了。」

    方振源闻言怒意乍起,立刻将筷子拍到桌上大声嚷道:「甚麽想吃你煮的饭?我看他就是找这种藉口来要生活费的!你要是真带去了,到时候又被那不孝子嫌弃,他不屑理我们你还管他呢!这不知感恩的小子!你看呢?你看看我的腿!就没见过哪个儿子敢把生他养他的老子打成这样的!」

    梅英摇头安慰道:「唉,他那天就是喝多了,阿英工作压力大呢,之後不也道过歉了吗?」

    方振源一听更上火了,直接从位置上蹦起来,扬手就要把桌给掀了,梅英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出手搬住桌缘,将几乎要飞起的小圆餐桌拉回地面,桌脚撞在地上,发出一个沉闷的碰撞声。

    「他现在这是打人,以後还不得拿刀子砍了啊!」方振源掀不起桌子,转而那自己座下的那张椅子出气,狠狠踹了一脚道:「要不是你多管,我早把那个小畜牲给打残了!」

    「好了!阿英都跟你跪下了,你还想他怎麽样?而且毕竟是自己的骨r0u啊,别人怎麽嫌弃都行,我们做父母的可不能嫌弃自己的孩子啊!」梅英说着,见方振源气呼呼地一点没有想理自己的意思,便续道:「柜子那个r0u乾我拿走了,我上次看阿英好像还蛮ai吃的,可是这次去市场没看到那摊。」

    「带带带!到时候他又嫌弃你,就别回来跟我哭!」方振源怒道,又自己搬着椅子坐回位置上,继续拿起筷捧着碗吃了起来。

    梅英摇头叹道:「行了,你啊,每次骂的凶就越是疼他。」但见方振源赌气不答,便默默把手上的饭菜扒完,拿到水槽那刷洗过後,往衣服上拍乾sh漉漉的手,再从冰箱里将一堆早就装盒的小菜整齐带入白麻袋中,整理了下衣装就提着往门边走去,边道:「我出门了啊,那个王太太的毛毯我还没补好,放在右边的沙发背上,你坐下时小心点别压着了。」

    「哼!烂好心……」方振源嘟嚷道。

    大门传来一阵喀啦声,屋内只剩那苍老的男人独坐桌前,目光中流露着悲愤交杂的情绪,朝手上的空碗深深叹了口气。

    在接手案件的次日清晨,七区外勤a组办公室内。

    「您好,这里是秩管七区外勤a组。」连兴杰一手夹着电话、语态轻松地答道,手里还端着早餐,新一天的好心情就从一杯好喝的豆浆开始。

    不好意思,这里是十区联络站,请问你们组长在吗?对方礼貌道,可言语中却不由得带着一点兴奋。

    「他去楼上追资料,等等回来,请问您有甚麽需求吗?」连兴杰道,偷偷从吐司上捏了一块小焦边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然而这回对方沉默了好一阵子,就在连兴杰以为电话断了的时候,才听到他接着雀跃道。

    帮我告诉你们组长,梅英案件的那个方振源……终於认罪了!

    东方介一收到消息,立刻动身前往十区联络站。

    这次他戴上了自己的画匣,可刚把那冰冷的金属三角柱塞入衬衣要出去时,却被突然冒出来的高子禛堵了个正着。

    「组长,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说了,你不要牵扯这事。」

    「可这方振源是我昨天审出来的,再怎麽说都跟我有关系,总不能让我审完人就把後续事情全推给自己的组长吧?这样别人会怎麽说我们?没准他们还会认为整个七区分局的人都这麽不负责任呢?这样不仅会让组长你没面子,也会让七区没面子啊。」高子禛用完道德攻势,还接着解释道:「况且你看,兴杰得留守,龚哥有事,华宗又去忙另一个案子了,组长你自己去的话如果突然需要人手该怎麽办?如果您自己要在里面做审讯的话,那场外怎麽办?和他们借人办事你放心吗?要是我来审组长你在旁边看的话不是有双重保障吗?这样也b较能实行里应外合,对吧?」

    「……」

    就这样,高子禛再次成功蹭上了东方介的车。

    两人来到十区联络站,可开门第一眼大厅见到的,却是极其纷乱的场面。

    方振源从站员手中挣脱出来,整个人往一名身着长袖衬衫的青年身上扑去,那青年被吓得直往後倒退了好几步,老迈的男人没有抓着支点,脚一拐整个人重重摔到冰冷的磁砖地上。

    然而他却没有放弃,反倒是颤抖着撑起身、用被手铐扣住的双手猛地抓上青年k管,仰头紧张得喘着气,冲着青年大吼道:「是我!都是我!是爸害si了你妈!是爸!」

    青年的表情先是惊恐,而後是震惊,直至最後听闻那一句话,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都转化为极端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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