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赴往青阳?一(这副驾就是我的你有意见?)(6/8)
但白珠削减的数量却依旧快得令人来不及反应,眨眼间,本来还满满当当的黑箱子里如今已经剩不到几包了。
也不知那幕後之人到底看到了没有,自己这麽大动作的发放,应该是会引起他的注意吧?那他下一步会怎麽做呢?会亲自出面吗?
他希望如此。
没过多久,东方介就已经安置好摊子,他照常翻起箱盖特意掩住他人的视线,开始一份份地发起了箱中的货品。
时间过得飞快,直到他从箱底抓起最後一包白珠时,天se刚刚全黑下来,东方介这也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止下了机械式的动作。
他接下甚麽也没说,只是尽力保持镇定,在剩余人等焦急又困惑的视线下将在台面上的箱子拿下来、放回摊车下方的小空间里,换出一块冷冰冰的纸牌子立在众人面前。
——限量发送活动已截止,下回请早!
尽管并没有甚麽所谓的下回活动,但东方介仍就让管小清这麽写着,希望能用无谓的期待稍微消除一点求而未得的怨气。
其余人等看到如此,只能自认不走运,大多数默默地转身就离开了,只有几个还留在原地徘徊着,甚至还上前小心翼翼地向东方介询问下次活动会是甚麽时候。
可无论甚麽问题他都只是一贯默不作声的摇着头,那人见没法再套出甚麽资讯,便也沮丧地走了。
而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上前,先是偷偷瞄了眼正在整理摊位的东方介,忽然弯下身就要往小摊车下方猛地抓过去。
可他手都还没伸到位,整个人就已经先被一gu劲力给弹出去了,直往後倒退两大步。
东方介回头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见对方羞愤交加转身就跑,他也没表现出甚麽,只是继续将东西都收好後,把箱中剩下用来伪装成白珠的几颗糖果收进口袋里,将小摊车推到租借的那个老板店里还了回去。
顶着晚间沿路街灯,东方介走在街上,一如往常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倏然,似乎是察觉到甚麽,他眉峰一凛提起心中警惕,稳着脚上的步伐、侧眸朝身周两侧迅速瞥过。
路人慢慢变少了、街灯慢慢黯淡了,还有隐隐约约从街头巷尾透出的……其他人的jg神力。
他……这不会是要被围殴了吧?还是或许能期待一下对方是来讲道理的?
东方介一路故作若无其事的任由那些陌生的jg神力跟上来,果不其然,等他踏上一处宽阔的空地时,身旁立刻掀起了一阵动静。
只不过这动静刚出,便立刻破坏了东方介想好好g0u通的期待。
因为一个裹着红光的大葫芦,正笔直地朝他脸上砸过来!
东方介下意识招出腰间的玄鸟飞扑而上,只见一片玄光倏然凝聚成英武的巨鸟之姿,张开巨嘴一口咬住那个扑闪着灼灼红光的火葫芦,可接之而来的,却是它突发激烈、慌张的拍着巨翅。
东方介反应过来时瞳眸急缩,玄鸟也当即松口、慌忙用尖嘴将那火葫芦往原方向反顶回去。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只见那火葫芦在玄鸟跟前炸开,红光带着灼烧的火星直接炸上了它漆黑的羽翼!
玄鸟中招哀藤长鸣一声,骤然缩成一只巴掌大的小雏鸟往下坠落,只见东方介躁急上前火急火燎地伸出手,将那副从半空中歪歪斜斜下坠的小身子获进掌心中。
於此同时,一个脸上带着红纹绘面的人从东方介後方走过来,估计是刚扔出那火葫芦的家伙,他看眼前人焦急的察看着小雏鸟的伤势,不禁嗤笑一声。
「燕子?」红纹绘面冷笑道,不屑的看着那只缩在东方介掌心间哀鸣的小雏鸟:「呵,之前没看清还以为多厉害呢?就他妈一只弱不禁风的小燕子?哪来那麽弱不拉基的纹灵?就这麽点能耐,都不够我们李阁主教训半回。」
「……」东方介双唇轻颤,嘴中不清不楚的朝掌中的小玄鸟喃喃着甚麽,表情越来越深、越来越沉,目光中的那点担忧逐渐转化为y狠。
「喂,把这副烂大街的破伪装脱了吧?」可红纹绘面丝毫未觉,继续嘲讽道:「虽说是局子来的,可……」
他说着,往东方介肩头推了一把,却见他身上突然炸起一阵夺目的金光!
东方介一瞬暴怒,目含血丝、额角青筋暴起,一张扭曲歪斜的金纹绘面在他脸上骤生,只见他留了一手将小雏鸟抱到自己x膛前护着,另一手往旁猛地一伸!
金光乍现,在他掌心间蜷曲扭拧,猛地往拳眼两端窜出,龙纹凤篆镌刻在上,两头金箍光芒万丈,一只金箍乌铁大bang在他手中倏然成型!
「找si!!!」
东方介失控般地怒吼道,甩起大bang就往红纹绘面的心口撞了过去!
轰——!
红纹绘面在千钧一发之际勘勘避过擦过x前的金箍,垂眸见自己x口处的衣料居然被金箍bang带来的风刀隔空扯出一个大洞,不禁倒ch0u了口气,他冷汗直冒连忙倒退数步、颤抖着向脸sey沉的东方介大骂道:「疯子!」
可东方介似乎甚麽都听不进,脸上的金玟绘面泛着凶恶的狠光,他行动敏捷飞步欺身上前、单手一把将深埋墙中的金箍bang拔出来,一些碎石块顺着他的挥势被扯出墙t外,他一翻掌再度甩起大bang、朝着红纹绘面要害就是一阵狂击猛打。
金箍bang掀起阵阵凌风肆nve,然而在那面金纹之下,却是无数泪珠串成银河,悄悄淌过他的脸颊。
周围藏於暗处的人见情势不对,立刻大喝着冲出来要替红纹绘面架住攻势极其狂躁的东方介,奈何这人一察觉有人近身便迅速往後反甩用bang端荡出一大片金光,把扑上前的人全都扫出身外,一招俐落荡平威胁後又继续追着红纹绘面挥打过去。
东方介攻势如cha0一招接着一招猛打,红纹绘面被掀倒在地0爬滚翻,使出浑身解数去闪避那不间断往自己敲来的骇人金光,可偏生每次都只是勘勘闪过,仍被那越发激进的攻势划出一大堆血淋淋的伤口,就连他好不容易拨空放出火葫芦试图去轰开对方都没用,根本还没来的及炸开就被金光吞噬殆尽了。
若不是东方介一手还在x口护着小雏鸟,加上还有同夥能从旁稍作牵制,他这会估计已经横si在大街上了。
然而一分庆幸未过,金光又朝眼前撞了过来。
这回红纹绘面倏然瞪大了双眸,他贴在墙角上,身前是东方介抓着金箍bang的一端,只见那紧握的手上暴着狂跳不止的青筋,他浑身彷若被恨意吞噬轻轻颤抖着,微微提步,将金箍上的凶光朝红纹绘面x膛又推去一分。
红纹绘面被吓的冷汗直冒,靠在墙上站都站不住脚,扑通一声就贴着墙跪了下去,可那bang尖却没想放过他的意思,随着跌势又迅速移到他x口前,还贴得更近了。
「你、你饶了我吧!」红纹绘面急道,向东方介伸出一只手求饶似的拜了起来:「我们只是收到雇主的委托,要给你个教训而已!没有想杀你的意思!」
「……谁?」东方介沉着脸问道,bang端的金箍又向前近了一分。
「g我们这一行的不能说啊!哪能说这种事?」红纹绘面整个人紧紧贴在墙角上,边求着边背着另一手往东方介身後爬起的几名同夥打起手势来:「说出来不就没人找我们做事了!」
东方介这下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视线扫过眼前之人的装束,边又将bang端往前推进了些,冷声道:「说不说?」
红纹绘面慌道:「你、你别为难我啊!你怎麽不想想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呢?没准想想就……」
而一句未完,後方同夥便联合着围打上来。
东方介察觉立刻将金箍bang往後一甩,然而原先扑上的人见状反倒像是早有防备般、默契的成圈退开。
他回头一瞥,见身後的红纹绘面也已经再度起身向自己摆出防卫姿态,便咬牙猛地挥bang破开重围,趁几人慌乱之际迅速收起手上的频泛金光的乌铁bang、捧稳怀中的小雏鸟,沿昏暗的街道飞也似的逃远了。
其中一人见状忙撑着摔疼的腰爬起身,冲东方介窜逃的背影大吼道:「那臭小子跑了!追啊!」
然而他正喊着要提步追上时,却被人从後方按住了肩头。
「别追了!你想让他再回来暴打我们一次呢!」红纹绘面立刻上前拦住他向众人命令道,喘着大气连连摇头:「我们收钱办事可不是卖命的!撤了!」
众人虽有不甘,但此言确是事实,只得嘴上咒骂着收起各自的灵相。
然而其中一人见红纹绘面也收起灵相後,不禁凑上前问道:「对了,头子,你刚刚那是甚麽护t神功啊?」
「甚麽护t神功?我哪有甚麽神功?」红纹绘面疑道。
「哎呀您就别装了!大夥都看着呢!您方才那每一道伤口上可都附着黑光呢!」那人摆了摆手继续狗腿道:「这不是您发功了还能是甚麽?看看!现在黑光退了您伤还好好的都不流血不是吗?」说着,转向众人寻求认同的眼神。
红纹绘面闻言一愣,疑惑往下盯着自己被划到伤痕累累的身子,但抬眸见旁边人都在点头连声应和,只得跟着装起勇拍了拍x脯,好似威风的领着众人离开了。
东方介撒开腿在大街上狂奔着。
喧闹的人声不见了,连带那群人的jg神力也稍失的无影无踪。
东方介也不知後方是不是真的没人追过来,他只是一路y着脸se,目光紧紧地盯着掌中的玄se小雏鸟,似乎害怕这虚弱的小身子下一刻就会从自己手中消逝般。
不过半刻,他便看到了天方旅店的大门。
然而刚要靠近,便见到一大群骂骂咧咧的人从大门後走出来。
东方介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这群人身上装束打扮和方才围堵自己那夥人的一样,惊觉不妙连忙闪进巷子里,等着骂咧声和脚步声远离後,才小心翼翼的窜回旅店内。
他一进去就见到靠在门边黑着脸的天方店主,只见对方朝自己指了指上方,东方介虽然被他这番示意的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轻声道了句谢,匆忙转身奔上楼去。
他先是去查了自己的房间,见门还锁着东西也是整齐的,便接着去往吴龚和管小清的房间敲过一轮门,但都没人应声,最後只得找到郑昊壬的房间前,往门板上敲了敲。
虽然迟了一下,但这回终於有开锁的声音了,只见门在片刻後被拉开一点缝隙,而有只眼睛凑上前、从门缝间往外头一瞥。
见来人是东方介,那眼睛倏然一瞪,门上的链条锁立刻被解了开来。
只见郑昊壬气冲冲的出现在大门後,出手一把将东方介拽进房内。
东方介手上还捧着小雏鸟,被他拉着胳膊拽进来时心头一震,连忙大退几步稳下双手、慌张地往掌中的小雏鸟一番查看,待确定没有大碍後才放下心,抬头看向一旁不断踱步的吴龚和窝在椅子上抱着腿一直用指尖刮桌面的管小清。
两人听闻动静齐齐转过头来,东方介见三人全直gg的盯着自己,问道:「你们……?」
「你到底g了甚麽?!」郑昊壬抱着臂率先骂道。
「甚麽?」
「我们的身分都暴露了!还被人上门来找麻烦了呢!要不是这天方旅店的老板在这渌城有威严,他们早就闯进来把东西砸的一点都不剩了,我看老板都想把我们轰出去了!」
不想东方介镇定道:「刚刚门口有群穿红白夹克的,是他们吗?」
郑昊壬一顿:「你怎麽知道?」
「我回来的路上被同样打扮的人包围了,估计都是同一夥人。」东方介说着,视线扫过三人:「你们刚刚发生甚麽事了?」
管小清耸了耸肩道:「反正就是他们闯进来,说甚麽局子甚麽的,还说青yan人别来管他们渌城的闲事。」说着,还往吴龚和郑昊壬脸上横了一眼:「这两大男人差点就要跟人g起架来了,最後还是在旅店老板的威b下被我揪着耳朵拖进来的。」
「……」
吴龚闻言轻咳一声,而郑昊壬则是转向门撇了撇嘴。
东方介淡淡地瞅了两人一眼,问道:「老板让我们今天走?」
「明天!限我们明天早上离开!我说你们真是太小渌城人对秩管局的仇视心态了!尤其是你……」郑昊壬说着望过去,这才发现东方介手上从刚才起一直捧着个东西,不禁蹙眉问道:「喂,你手上那甚麽黑呼呼的玩意?」
东方介微微一愣,神se闪过一分异se,又垂眸盯着小雏鸟正经道:「它受伤了,我要带回去治疗。」
「哈?」郑昊壬向他手中的东西探了一眼,不解道:「受甚麽伤?这不是你的纹灵吗?收回身上养着它自己就会好了啊?」
不想东方介闻言,瞳孔瑟缩了下。
他幽幽抬眼,用空洞的神se问道:「纹灵?」
「呃……对?」郑昊壬问道,被他这副样子一吓,不禁往後退了半步。
可东方介只是这麽木木地盯着他,和方才的那副淡然判若两人。
郑昊壬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便往其余两人那看了几眼,立刻凑过去向吴龚咬耳朵道:「那甚麽……你们家组长状态好像怪怪的?」
吴龚看着也觉得背脊凉了一下,转头向管小清发去疑问的眼神,却见她也是不解的耸了耸肩,只得回头、小心翼翼的向东方介出声问道:「那个,组长?你还好吗?你……你没有哪里不舒服?」
可东方介神se又在一瞬恢复,变得异常平静:「嗯?我没事啊,明天你们想几点回去?约个时间吧?早上六点怎麽样?这样回到青yan说不定还能赶上中饭。」
吴龚感觉旁边两人又往自己身後藏了一步,抿了抿唇应声道:「好,那就……明天见。」边说着,就见他往门边一蹭,直接开门溜出去了。
後面的管小清和郑昊壬见前方可靠盾牌居然自己先跑了,这正尴尬该说甚麽,便听东方介淡然道:「那就明天六点在旅店外拿上行李集合一起到停车场去,我也回房了。」
两人连忙应和着猛点头,待目送东方介捧着他的小雏鸟离开房间後,不禁相视一眼。
郑昊壬还没从方才的诡异中缓过来,拉着管小清问道:「管小清,他真的很奇怪对吧?」
「不知道……」管小清向门口歪着脑袋道:「可能是因为伤到纹灵,jg神上跟着有点受影响了吧?我之前听我爸说的,好像是会这样。」
「那麽严重?」郑昊壬这下稍微松了口气,摆了摆手道:「我还以为有纹灵多好呢,都不用带画匣就能赢过别人,结果风险那麽大啊……」
东方介回到房内,背靠门迅速拨上锁,捧着小雏鸟坐到床边。
他将小雏鸟轻轻放置床头柜上,一套动作快速褪下帽子、口罩和外套,又再度将牠捧回掌中,他紧盯着倒在掌中奄奄一息的小身子,视线不断被那受猛火灼伤的羽翼扭曲,随之一点一滴地卷入恐惧的深渊中。
收回去,只要收回去就可以救牠了……
东方介想着额前冷汗直冒,不禁拧紧了眉,然而这却没能起到半点作用,小雏燕仍旧倒在他掌中痛苦的哀鸣着。
不行,他做不到,他没法让牠回去……
只见那鸟喙微微张合,似乎在用尽全力艰难地汲取着生命的气息。
东方介见牠如此越发慌张,视线正一点一滴地被焦躁浸染。
不……不不!牠是不是快si了?
可纹灵会si掉吗?
不会,纹灵不会si掉的,这没有道理……
但是燕子会si掉……
会si掉的……会不见的……
而就在东方介混乱之际,小雏燕翻覆的动作渐渐平息,一察觉掌中没了动静,他神se突变,立刻晃着手激动道:「你醒醒!醒醒!不要……!」
只见那小雏燕刚要歇下却又被他晃醒了,微微撑起小脑袋迷迷糊糊的转了转,安抚似地往他掌心r0u上轻蹭几下,然後又继续倒回去打起了盹。
「哈……还好。」
东方介松了口气,抬起头积极地往房间周遭搜索着。
牠需要治疗……有甚麽可以治疗的?酒jg?食盐水?
可想着,动作倏然一顿,刚刚才因积极提起的肩胛又重新垮了下去。
不,说了牠是纹灵,不能被这麽治疗的……
东方介轻轻咽了口唾沫,向是怕惊扰到小雏燕一样,悄声问道:「你……你要不要喝水?」
见小雏燕没什麽反应,东方介立刻捧着牠起身,快步往自己的行李走去,他先是跪在行李旁、小心翼翼的将小雏燕换到右掌上,另一手迅速从里面拽出水壶、用膝头抵着瓶身扭开盖,将水倒入瓶盖中,再将那端到鸟喙跟前。
可小雏燕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并没有想探头去喝的意思。
「不要吗……那、那我们睡觉好不好?」东方介低声道,温柔中含着一点卑微的哀求:「睡一觉就不会疼了,我替你摀着暖身子……」他说着,又起身大步走回床边,一边小心地护着小雏鸟、一边跟着往床上缓缓躺了下去。
一人一燕相对着躺在床上,东方介脸侧贴着柔软的床褥,手中谨慎地端着那副娇弱的小身子,附在他身前悄声问道:「怎麽样?暖和吗?」
只见小雏燕蹭了蹭脑袋,又倒回去睡了。
东方介见他满意,脸上也跟着漾起一抹宽慰的笑容:「暖和就好,明天回去我就给你治疗,我有药的,吃完就好了,来得及的,一定来得及的……」
他嘴中嘟嚷着,眼皮也越来越沉。
转眼间,房内便响起阵阵轻鼾声。
……
忘忧阁内,一人站在酒坛子前,手上持着一盏被酒香润sh的空瓷杯。
「挨揍了?」李临挑眉道,侧眸瞥向身旁面se晦暗的男人。
「是,可能是n发药物的行为惹了众怒,毕竟虽然只占了小部分客群,但价值是不斐的。」男人禀报道:「不过听说那些围堵的人反倒被打了一顿,但没有亡者,只不过路上有些地方需要动土补一下。」
「哈,那好,没出人命就行。」李临点着头转回去面着酒坛,不经心地问道:「对了,那到底是甚麽药品来着?」
「白珠,听说是近半年才上架的。」
李临顿下了手上的动作:「啊……我记得叶老先前说过的,不是一时噱头价位突然被哄抬到很高的那个吗?」
男人正se道:「一开始是这样,但听说叶老日前就从东方二少手中收走了一堆的白珠,好像是换情报换来的。」
「这吝啬的老狐狸,就会自己赚着。」李临摇头轻笑,摆了摆手道:「罢了,能赚也算是他本事,东方介那里你们继续帮我盯着,那甚麽……天方老板说让他们明早走是吗?」
「是,用了b较强y的态度b迫的。」
「也好,早点走,别老在这给我惹事生非。」李临提起酒坛里的木杓,令道:「帮我注意一下,明天他们走的时候替我按着点那些不安分的家伙,好好看着他们离开,知道吗?」
「是。」男人敬道,便躬身退了下去。
翌日清晨,天方旅店门口。
等东方介最後下楼,四人便拖上各自的行李,一齐往停车场走去。
一个月了……在这里待了一个月,终於要回去了。
虽然是以这种极其狼狈的姿态。
「昨天忘了问,你们郑远那边的幕後查得怎麽样?」东方介问道,一手拖着沉重行李,另一手不知道端着甚麽用手帕松垮垮包着的东西。
「查到了,是李阁主g的。」郑昊壬点头答道。
在东方介出门的这几日,郑昊壬带着吴龚和管小清寻着郑远手下的组织找去,毫不意外的找到了他最近与几名委托人交流的痕迹,然而其中几个不记名的,听说有几样便是接了李临的活。
郑昊壬寻来思去找不到甚麽有印象又有理由这麽g的人物,只好先假设如果幕後之人是李临的话那这事该怎麽解释。
结果三人那麽一推敲,居然还真推敲出了点东西来。
结合讨论说法,受委任方之所以是郑远、又被抓的目标之所以是郑昊壬,是因为刚开始去忘忧阁拜访时郑昊壬曾顶撞过李临,所以李临才想藉机给他个下马威,但又本着东方介的面子想暗地里给四人推上一把,所以才这设计出了这麽个环节来。
郑昊壬虽然一开始对这说法有些不服气,可越想越觉得真像那麽回事,最後自己把自己给说服了,还在心头不断浮起「这nv人明明也没大自己几岁,居然这麽恶趣味」之类的想法。
且之後为了证实猜想,三人又顺着下去调查,期间总会不知从哪里蹦出更多新证据线索,这下李临帮助他们的说法是不离十了。
而三人也就此达成共识,一致认为李临就是那种常见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不理不管可又会暗戳戳给他们帮忙的人。
虽然有大机率会是看在东方介的面子上才做的,但至少她是出手了。
然而东方介听着他的解释越想越不明白,断然道:「不可能是她。」
「怎麽不可能?不信你去问啊?反正问了李阁主也不可能承认,而且我查出来就是这样了,证据时间地点都吻合,越往那方向查就越多新的证据跑出来,不是她还能是谁?」郑昊壬切了声道:「反正你不信也得信,因为某人的失误,我们是没法再继续查下去了。」
东方介抿了抿唇,也不好多说甚麽,毕竟是自己决定要冒险的,那就必须承担起失败的後果,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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