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下）第三十六起狙击英雄事件(2/3)
洛希一手ch0u起背包上肩，走往病房门口，从窗口观察外头是否已有警察站岗。
依小镇的警力跟反应速度，这事大概要晚上才会发生了。
才握上门把，凌日放柔的声音从背後传来，「唏，後天我跟十八号找你吃大餐庆祝你身t上已经成年了怎样？」
他烦不胜烦，坐起身一手抓下纸球，拆开後看见娟秀字迹：十八来找你。
老师进教室之後沸腾的人声才稍稍冷却，洛希也渐渐进入梦乡
他一直闻到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低头发现衣摆的血点。
「异能者吗？我可没那麽肯定。」凌日耸耸肩，「事情发展得很快、很模糊我今天值大早班，去医院途中在天桥下被袭击了，那里连鬼影都没有。那时天se还没亮，只有檐下的日光灯照明，我记得那日光灯忽然在闪，一抬头看就被人从後撞上墙，绞着我的手向後扳，那力度完全不像人类、手指很冰我就猜到是那大名鼎鼎的英雄狙击手，嘛，他也不拖泥带水，直接问我的英雄代价是什麽」
萧老师在经过他时，好奇地瞄了洗手盘一眼，然後整个人一怔。
发丝好像被某物擦过，他皱皱眉头，把脑袋更深地埋进臂间。
凌日甚至都没提到自己被y生生扯断骨截r0u有多痛。
十八号鲜少到学校找他，还是这样华丽的出场方式。同学们已无心听课，好像看见稍有名气的nv影星般，都凑近窗边看得目不转睛，还有後排的人站起来。十八号友好地向他们挥挥手，他们就更兴奋地挥手回应。
洛希摊开双手，仰天翻个大白眼，白眼都要翻到後脑勺去了。
凌日笑问：「橘子？小子你还没吃早餐吗？」
他抬眼与萧老师四目相交，男人做了一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带着兴味的表情走往厕间。
「好像有人找你？洛希，你若有急事可以先离开一下。」老师终於忍不住指名道姓。
「唏，首先，这段话我绝对要你再讲一次录下来给十八号听。」凌日的嬉笑渐渐转为苦笑，「我倒是能理解这狙击手的动机你别这表情！先听我说，近几年奇利愈来愈多、伤人事件也多了。之前奇利只杀伤走出电网外寻求刺激的傻瓜，现在都不怎麽怕电网了，雪貂市附近的更多到不像话我的意思是，若有人认为英雄们都太无能、保护不了任何人，只凭这好运外挂去欺世盗名，迟早会出现英雄袭击的尤其很多英雄的代价不那麽光彩，狙击英雄这事真的值得惊讶吗？」
洛希低头微微一笑，他都忘了自己後天生日了，感觉心理年龄已经七老八十。「反正就算我尖叫着拒绝，你们都不会理我的。」
坐在前排的nv生惊讶地转头看，刚好与他对上视线，那nv生看起来不知道想翻白眼还是脸红。缈缈在後头发出很大的呕吐声。
洛希着急问：「所以你没看见他长什麽样子？他听完後就走了？」
洛希把字条重新r0u成团，然後瞄准教室角落的垃圾t0ng一扔。
同学们压低声音讨论了好一阵子，发现没人掌握答案後就转换了新话题，他隐约听到好像隔壁班来了个新老师还是什麽的，虽然他们热切讨论老师的长相跟专业，但毕竟他们都快毕业了，新老师怎样也不过是无聊时的谈资。
要赶往早上八点的课，根本没时间换衣服。
若凌日得悉他一直藏着掖着的英雄代价是什麽
洛希抬头看见玻璃窗上映出男人的半边脸，烟灰se的眼神柔和。
到底什麽时候这家伙才能不把他当小孩？凌日不过虚长他五、六岁，只是个在念书的实习医生。「五十步笑百步，我赌你那条腿长回来之後就立即下床去折磨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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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t上你是跟十八号处得太久，连说话都变得下流了。」
可能会认同他就算被袭也是罪有应得。
洛希激动谓：「若他有那个能力去伤害三十六个英雄，那代表他也是个异能者！他没有资格去私刑」
他进入男厕，手脚俐落地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走血迹。
「……早安，吃早餐的时候溅到啦？」
今天的教室格外吵，洛希厌烦地低叹一口气，把摊开的书压在头上虚掩双耳。
背後传来悉悉窣窣声音，三秒後，啪——
凌日续道：「你还记得我之前治过一个被裁纸机切断手掌的患者吧？那时我好像痛晕了三次还是四次总之有练过，我没有休克，待他一松手我就立即火力全开治疗自己。我答：我的能力是治疗你妈，代价是有一点痛。还超帅气地向他b了中指。啊～结果他一点都不生气，只是回一句我没有母亲。认真的？这家伙还挺ga0笑。」
萧老师在看见他的时候放缓步伐，似在努力回想他的名字，又或在犹豫是否要打招呼。
「我还在问他是什麽人、问他的意图可能我用区区一分钟就惹毛了他吧，他二话不说就踢断我的膝盖骨，再向下踩断我的腿三秒不到，掰掰小腿！一句废话都没说，若我不是受害者，可能都要拜他为偶像了！」
毕竟那狙击手从不杀伤平民，也从不在人多的地方出现，可能洛希待在学校才最安全。
他转头瞪了那扔纸球的nv生一眼——缈缈只是狠狠回瞪他，拇指一扳指向窗户，嘴巴无声开合：十八。
他跟随男人的视线，落在自己卷高衣袖而露出的前臂上。
「橘se。像什麽？橘子？太yan？」
乾涸的血点像依附生长在纤维中的霉菌，用肥皂搓洗也只有淡淡粉红泡沫……
「我感觉他甚至都不在乎答案，可能那只是攻击英雄的藉口。」凌日摇摇头，「但的确有很多英雄被他找上了却毫发无损的，可能他满意他们的答案吧？我也不懂当时日光灯像癫痫般狂闪，他又穿得一身黑、戴了半张面罩，我只看到他发动能力时的橘金se眼睛。」
凌日吹了个口哨，刻意说得轻描淡写，但他能在男人眼中看见相反描述——凌日因为能力递减而熄灭的眸中流光，si灰复燃般静静变亮了一些。
一名教员走进来，他记得这同事姓萧。
厕所门被推开了。
又一颗小纸球空降，这次jg准地降落纠缠着他的发丝。
那医生的血迹飞溅上衣摆了。
「对，小爆竹。你也看着她点虽然她应该b你更安全，毕竟小爆竹的能力b你更有攻击力。不，你乾脆就别乱跑了！乖乖在家等警察找你吧！」
教室翻起窃窃私语的声浪，连老师都阻止不了那种兴奋，所有人的注意力好像都被窗边事物x1引了洛希用脚趾头都猜到是谁来了。
「说真的，洛希，万事小心。」
他认得那是「你的秘密在我这很安全」的意思。
……对了。
「你千万别让那狙击手听到你叫他小橘子，那可不是半条腿能了事的。」凌日忽然伸手r0u乱他的头发，「好了，你还呆在这儿g什麽？吃点东西赶快回家吧，我听说警察在准备安全屋了，你跟小爆竹，她跟你同班对吧？」
纸球jg准地扔进了。
「我突然就只想到橘子嘛！橘se的东西又不多！」
现在上学连好好睡个懒觉都是妄想了。
高中老师是不允许有纹身的。
他点点头，手下没停，礼貌地回应：「早安。」
周围同学好奇八卦的视线都快在他背上烧出一个个洞，他们都奇怪狙击凌日的事件发生後，为什麽他还能像没事般上学虽然大迟到，但也没敢贸然去问。
又一个小东西飞撞上他的脑袋，他固执地动也不动。
哒——
说得好像还有其他nv人能在窗外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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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缈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