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父母(4/8)

    最後是怎麽到家的,当好不容易才进到屋里,扛着肖战一起倒进沙发时,王一博完全不想再回忆,只知道当下他和醉得不醒人事的家伙相b,状态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任肖战一只胳膊压在他肚子上,缓和了好一会儿,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长手长脚又陆续都缠到他身上的高个儿挪开,自个儿滑落在地板愣神,没想到彻底冷静後,会迎来另外一个更加冲击他的状况。

    他起反应了?

    刚满脑子都在想办法哄诱醉酒大叔好好走路,全程跌跌撞撞,彼此该碰、不该碰的地方几乎都碰了遍,王一博也无暇在意,若不是夜深人静,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那般纠缠,都不晓得能引来多少侧目。

    所以如今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起了生理反应,王一博内心有多震惊可想而知,原本头朝内侧的肖战呜咽了声时,他作贼心虚般紧张地夹紧双腿,但下一秒大叔胳膊却又一把搭上他的肩膀。

    王一博正手足无措,当晚的耐x也因之到了极限,刚想着要开口骂人,一抬头,这次却是肖战脸上未乾的泪痕与悬在眼睫的泪珠叫他又住了口。

    这到底都是些什麽跟什麽事啊!真无语了他王一博内心呐喊。

    他呆坐在地板上,生无可恋地任肖战g着自己,彷佛从他身上汲起到一点t温後,紧蹙着的眉宇才逐渐松懈,脸se恢复平静地熟睡。

    王一博盯着肖战沉思,任谁只要肯稍微花点心思注意大叔,应该就能轻易发现凌乱的浏海与厚重的镜片後,藏着的是一张能惊世骇俗的完美五官。

    同一个人即便本身什麽坏事都没做,但只要被世界贴上的标签不同,得到的待遇便也天差地别,b如歌手sean与大叔肖战,一个是万众瞩目的巨星,一个是恨不得能视而不见的怪胎。

    而他身上撕不掉的标签,则是杀人犯的儿子,多少次王一博都想对这个世界大喊,他一直都是他,而不是世人形塑出来,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那个王一博。

    肖战瞅着一时半刻不会清醒,王一博就算想帮他换身衣服,总是深锁的大叔房门也让他办不到,於是最後便从自己房间拎来一条毛毯帮醉鬼盖上,才溜进浴间打算冲澡冷却自己。

    和徐甄交往时都不曾有过的尴尬,怎会因为和一个男人有了接触就产生?王一博想不透,他很肯定自己对同x从来没有多余的遐想,也曾经历过对异x充满好奇心与x冲动的青春期,可为何肖战会不同?

    虽不否认把自己整理乾净,化身歌手sean的大叔既帅气也迷人,但怎麽他也不该对一身腱子r0u发达、腿毛茂盛的生理男有反应啊?

    但他脑袋却又莫名联想起酒店那次,肖战把他压覆在床上,刚沐浴後的发丝滴着水,他似乎都还记得他身上的香气,加上一双凤眸蛊媚又危险地盯着自己

    啧天怒人怨的盛世美貌、毫无赘r0u的jg实线条、宽肩细腰窄t,的确是连男人都可能ai上的优越条件。

    c!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才刚消停的分身又开始充血时,王一博扭大水量,企图用转瞬冲出的冰冷水花冷却自己,疯了!他肯定是疯了!他怎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不对,不该说是对所有男x有好感,毕竟他也光着pgu和同学在游泳课後一起洗过澡,又不是没见过男人0t,现在就算让他回想一百万次那场景,不但不可能有生理反应,还只会反胃,却唯独肖战

    「啊」王一博不住哀号了声,世界转瞬天崩地裂。

    完蛋!他好像真的有一点喜欢大叔。

    冷水澡都洗到遍t生寒,小啵啵再怎麽也无法继续作妖时,王一博才披着毛巾颓丧地走出浴间,睡在沙发上的人仍若无其事地维持同个方向和姿势,抱着他刚塞进他怀抱,用来脱身的卡皮巴拉玩偶。

    那本来是买来准备送徐甄的生日礼物,但在送出前突然被单方面提了分手,好歹也是花了点钱买的全新品,扔了可惜,摆在自己房里一起睡又嗝阖,搬家後便一直被放在沙发上当靠枕,後来成了坚果的玩伴和猫窝。

    平常yyan怪气的家伙这个时候看起来还挺可ai的。

    盯着把卡皮巴拉当慰藉靠着睡的肖战,觉得对方可ai的想法再次闪过王一博脑袋时,又惊得他一个激灵,转身就想往房间里躲,然後今晚不知道第几回,大叔就像有心和他过不去般,也再次貌似不适地嘤咛了声,b得他顿住步伐。

    风水轮流转,刚搬来时肖战把他关在门外,害他淋了一晚的雨感冒发烧,当时也是把他捞进屋後就扔在客厅了事了,现在他以牙还牙,一报还一报,立刻回房倒头睡,应该完全能够心安理得才对。

    可联想到半个钟头前,自己是如何藉卡皮巴拉脱身,才得以摆脱被大叔手脚并用缠着的窘况,以及肖战那像怕极了失去好不容易抓住倚靠的不安,王一博还是於心不忍地走回沙发边。

    「我上辈子肯定不小心踩破过你的骨灰罐,真是欠你的」

    肖战仍将卡皮巴拉抱得很紧,保暖的毯子却早滑落到地毯上,王一博无奈叹了口气,弯腰捡拾想重新帮人盖好,但再抬头却迎上一对能摄人心魂的凤眸。

    没想到稍早帮肖战把眼镜摘了搁在一边茶几的动作,会间接导致自己现在心跳差点失序的无措,肖战看不出到底醒酒了没,就只是安静地凝着他,偏偏在他才刚意识到对人起了异常心思的情况下,氛围瞬间暧昧到了极点。

    「你这样算什麽?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就似看穿他的心事般,肖战口吻冷淡又绝决道。

    王一博愣了好一会儿,竟不确定他是指他多管闲事,或是发现他对他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什什麽算什麽?你酒还没醒?我只是举手之劳,可以的话一点都不想帮忙」他心虚地别开脸,回避继续与肖战的眼神对视。

    「你知道我用了多少时间来遗忘吗?为什麽啊你怎麽能?是不是一定要b我恨你?顾思年」

    所幸肖战下一句话让王一博松了口气,但於此同时,他的心却也酸涩了下,原来是把他错认成白月光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他站起身,无来由地不想面对肖战对初恋情人的执念,眼睛看着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不要!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可惜步伐都还没迈出去,手腕就被肖战握了住,掌心传递给他的温度还滚烫得吓人。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顾」王一博想甩开,但明明还醉着的人,力气却b他大上许多,肖战稍稍一扯,毫无防备之下,他整个人往後倒,被揽进了也跟着半坐起身的男人怀抱。

    肖战由後往前搂着他,环着他肩膀的胳膊在微微发颤,彼此距离近到王一博能清楚感觉到他吐拂在颈侧的呼息。

    「不要走好不好如果连你都不要我,我就活不下去了我喜欢你」肖战的嗓音可怜至极,至少刚意识到对人似乎有好感的王一博,是不可能狠得下心在这时候打碎他的梦。

    王一博垂眸,盯着刚滚落在他脚边,四脚朝天的卡皮巴拉,又呆又傻,看起来简直跟对肖战的感情都还懵懵懂懂就先翻车的自己,愚蠢、好笑又凄凉。

    从肖战身子紧贴住他後背那刻开始,加速的心跳就b得他不得不认了不知何时开始失控的感情,他仰慕这个人,也舍不得这个人,但他连是不是真的ai过徐甄都不清楚,是故也不能确认这些导致他思绪纷乱的感觉,是不是就叫ai情。

    他暗自纠结着,本就冲冷水澡冲得发凉的身子,被肖战相对较高的t温包围住後,全身都暖忽起来,竟就在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後,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然後,他做了一场梦,梦里是他没见过的肖战,两人牵着手在游乐场里奔跑,肖战不时回头朝他笑得yan光明媚,那样感人心脾的笑,王一博觉得自己就算看一辈子都不会腻。

    他们一起搭上摩天轮,封闭包厢内相对而望的气氛越来越暧昧,肖战或许说是sean那张长在他审美上的脸蛋也越来越近,当他的五官在眼前逐渐放大,就要吻上他时,突然被服务员拉开的厢门与叮一声的烤箱提示音敲醒了他的春梦。

    「我c!」

    吻着卡皮巴拉的小朋友猝不及防地滚下沙发,还没从梦境的内容完全回神,王一博吓得手足无措,尤其是一睁眼还看见主角就握着锅铲,面露尴尬地盯着头上脚下的他时。

    「醒了?我做了早点,做多了一起吃吧不然扔了也浪费。」

    肖战虽戴回了眼镜,但额发用皮筋在後脑捆了一束,难得露出额头和整张脸,亲和家居的模样和sean有点落差,可也相差无几。

    王一博心跳不受控制地持续加速,一时半刻还无法从梦里的情景ch0u回,只能抱着卡皮巴拉眨眼,模样呆傻。

    「呵仔细一看,倒是挺像你的。」半晌,见他没有反应,肖战又恢复往昔对他总是尖酸刻薄的语调。

    「什麽东西像我」王一博这才纳闷地回神,开口时也察觉咽喉乾哑得难受,还有点疼。

    肖战的视线微微下挪後又重新回到他脸上,g起嘴角虽没发出声音,但他能从唇型分辨出他抛下了「真傻」两个字。

    「你才像卡皮巴拉!你全家都是卡皮巴拉!」终於明白肖战是指他像自己怀里的卡皮巴拉,王一博气不打一处来地爬起身吼道。

    「过来吃饭,然後把药吃了。」

    肖战迳自走到餐桌前坐下,本来还倔着x子站在客厅里不动的人,听到他说的话後又呆滞住,鼻水也跟着落下。

    肖战所谓的多做一点,是满桌像在矫情的网红博客上才见得到的酒店早餐,五颜六se,营养均衡,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完全颠覆他对此前老拿超商面包或微波食品果腹的大叔印象。

    「这这些都是你做的?」王一博心不甘情不愿地x1着鼻子,也走到习惯的位置落座後惊奇道。

    「嗯。」肖战垂眸慢条斯理地吃起自己那份,而他面前除了一份一模一样的餐点,旁还摆着感冒药、维他命c跟退热贴,根本像是事前就准备好,早餐也是特地为了方便他吃药才做的。

    「多少钱我再转你不过要等我下礼拜打工开资」

    老实说昨天除了顾魏请的早点,他接着为了节约开销就整天没再进食,晚上搀着肖战回家又劳心费力,王一博早饿得前x贴後背,就是钱的问题没谈清前,不敢随意开动。

    「当你送我回来的谢礼,不必给。」肖战没看他,仍专心致志地用餐。

    他怕此时只要再多看王一博一眼,就会不小心将一直以来掩盖得很好的脆弱跟情感悉数曝露。

    原来从第一次在食堂见到王一博被nv友当众甩脸开始,就已注定他的万劫不复。

    当时男孩抿唇时不自觉会鼓起的软腮,叫早习惯不与任何人有过多接触的自己,鬼使神差在路过校外卖糯米团的摊子时停下脚步,买了一份掉头安慰脸上长着一对糯米球,却惨戴绿帽还被分手的王一博。

    之後一切便开始失控,小朋友住进他的对门,连sean这个用来赎罪的身分都意外曝光,在王一博面前变得透明得一丝不挂还是各种意义上的一丝不挂。

    如果不是顾司年再次出现,刻意对着他唱那首歌,或许他至今都还弄不清楚王一博格外特别的原因。

    他ch0u起离开戒同所後就没再碰过的菸,用酒jg麻痹自己,醉得茫然,差点又动了了结一切的念头,可毁灭的冲动刚扬起,小朋友的歌声,单纯乾净的眸子就随之浮现,催眠着他说不定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在深夜里踽踽独行,不见尽头的漂泊就能抵达终点。

    收到顾司年的简讯时,他以为那又是一场玩弄他的把戏,决绝赴约想做个了断,但偏偏推开酒吧大门後,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而是王一博。

    当下他其实就知道,至少在这件事上,顾司年没有骗他。

    一眼就认出他的小朋友,sh漉漉的眼瞳盛满疑问和忧虑,一如既往地驱使着他往深海底唯一的一束光奔去。

    必须再多活一点时间,能再多看他一眼都好,即使不能传达深埋已久的心意,能带着那样一张单纯,不带歧视、轻鄙的笑颜永远入梦也不错。

    然後他肯定是疯了,当在顾司年的歌声里狼狈地落荒而逃,依旧又是王一博把他从自暴自弃的流放中捞回岸上後,他竟藉着醉意、冒着风险,带着一了百了的无所谓,大胆拥抱了他,贪婪汲取男孩的t温,更在随後的清醒中不知耻地表白。

    如果来人间一遭,连喜欢的心意都没能倾诉,还是太遗憾了反正他说的话从没人在意,王一博又怎会把个怪胎的醉言醉语当真呢?

    「我靠好好吃!没想到你手艺这麽好,平常为何老吃些垃圾食品啊?幸好你懂得感恩,也不枉费我牺牲自己的腰」

    王一博赞叹美食的惊呼声打断肖战思绪,他抓起叉子,将一颗形状煎得漂亮至极的太yan蛋塞进嘴里,咀嚼半天,直到发现对面愣怔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麽,呛咳出声。

    「我我的意思是你很重,一路压在我身上,我腰都要断了不对不是压我我c是我扛你回来」越描越黑,小朋友脸一阵红一阵黑地解释,直到听到很轻的一声噗哧,才停下手舞足蹈的慌乱,恼羞地瞪向摀着脸笑起来的肖战。

    「笑p啊!」他不满地怼了句,也没想到肖战真的瞬间就止住了笑意,表情有点讶然,也有点滑稽的羞怯,彷佛也不相信自己会那麽笑一般。

    「不抱着卡皮巴拉就不能睡的人,没资格耻笑别人。」王一博用鼻子冷哼一声,连带再次哼出了一条鼻涕。

    「噗哧。」小朋友果然还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他,这次肖战再想克制也没能克制住,一边忍着笑意,一边将纸巾盒推给王一博。

    小朋友认命地ch0u纸擤鼻,自己都觉得自己傻得近乎蠢的状况,也不想再多计较,重点是大叔笑起来b一本正经耍帅装酷的sean都要更好看多了,他有点梦境成真的错觉。

    「那个你最好也吃几颗吧昨晚我看你好像也有点发烧。」

    吃完早餐,白吃了一顿,所以自动自发表示要洗碗,但还没走到水槽边就先摔破一个碟子的人,被驱逐到旁边服药,握着水杯,凝着挽起衣袖俐落刷洗的肖战背影时不自在地道。

    「不用,我没事。」肖战头也没回地拒绝。

    「上次也是这样,你知道要照顾别人,自己却无所谓吗?伤了不去医院,病了不肯吃药」王一博拧眉,板起脸孔说教。

    「单纯不喜欢吃药,也讨厌医院,我没发烧」将最後一个盘子放到沥乾架上後,肖战擦乾手,刚转身就对上小朋友近在咫尺的脸蛋,他想闪都没地方闪。

    王一博身高和他相近,稍微垫起脚跟就能与他额抵额,肖战整个人近乎呆滞住,因为画面太过冲击,还不小心踉跄了下,双手即时撑住槽沿才稳住。

    「骗人,你在发烧,拖着不管,抵抗力再好也不一定能自癒,都二十七岁的大男人了,总不会又怕苦又怕打针吧?」由於儿时祖母都是这样替他测量t温,王一博完全不觉自己动作有异,左右手又各自掂量着彼此的t温後直言。

    「我是怕。」肖战却盯着他的脸坦诚不讳。

    「啊?」王一博眨了眨眼,没料到他会肯定他的调侃。

    「顾魏应该都告诉过你了,戒同所我待在那里两年,每天从早到晚要服用的药物有数十种,各种治疗脑袋的疗程,调整贺尔蒙的输ye也是不计其数,其中不乏单纯用来折磨惩罚我们的玩意儿,所以我的确讨厌穿白袍的医生、医院,也害怕吃药打针。」

    他不是在卖惨,清醒後自己对王一博说过、做过什麽肖战都记得一清二楚,但能再见到眼前人,确认他过得好,他就已经知足,不敢再有更多的妄念。

    深渊自己一个人待着就够了,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不能拖王一博下水,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一时自私倾吐的感情、怀揣的心思,他全都会和那些把痛苦加诸在肖沐身上的人一起带入坟墓。

    王一博嘴巴开了又闭,闭了又开,肖战这些意料之外的自白,他总一句话都回应不来,从在警局第一次听到戒同所这个名词至今,他还没机会去查那到底是个什麽地方,加上顾魏语带保留的说词和评论,寒意此时打从他的心底窜起。

    肖战的口吻虽不过轻描淡写,但能让一个人惧怕医者和医疗至此,当时该得给他带来多深的y影?

    「但是生病了,还是得吃药看医生啊否则在乎你的人会担心的。」两人相对无语了好一会儿,王一博才低下头,温温地劝说。

    「呵你觉得这世界上还有谁会管我?」肖战冷笑了声,认为王一博单纯得有些可笑。

    「虽然不知道你希望谁管你,但我管!我管你。」王一博想都没想话就冲出了口,直到对上肖战愣怔的眸才抿唇支吾了起来。

    「」

    「我我是说咱能算是朋友吧?而且就算你不把我当朋友还有顾魏啊,他就很关心你」竟被大叔瞅得耳朵热红,王一博近乎自暴自弃地不想再理会自己这些生理反应。

    肖战没应声,如果对王一博没有复杂的心思,这种谁都能张口就来的话,他压根无知无感,可小朋友不一样,刚才一瞬瞪圆星目说要管他的直率,他无可避免地入了心,感情岂是说克制就能克制的。

    「你考虑过和我当朋友的後果了吗?特别当你是个连吃饭都成问题,一穷二白,无依无靠的家伙时,这种假仁假义,自己可能都负不了责任的话,最好还是不要随便说出口。」

    王一博以为肖战亲手做了顿早餐,两人还算平静地共桌用完饭,彼此酒後丑态都被对方见过後,和大叔的关系能稍微缓和,但事实证明他还是想多了。

    一餐饭就是结束後两不相欠的谢礼,肖战说话还是一样隔阂他,甩头进房前甚至还不忘再多调侃他一句,不必为了卖歌讨好他。

    去taade卖歌!他要唱他还不一定肯出咧!自己肯定是脑ch0u了,才会同情心过度泛n地以为喜欢上大叔。

    搁在饭桌上的药锭肖战後来吃没吃,王一博不晓得,大叔是万年留校生,上不上课都看心情,林湘命案余波danyan,上午又把自己关进房里後,直到中午他出门前,也没碰见肖战再走出房门,倒是桌上的药片不见了,水杯则被洗好倒置在碗槽晾乾。

    出现si亡命案的校园表面上看似平静无波,但杀人凶手未落网前,用尖刀t0ng穿林湘再弃屍的人可能就潜伏在自己身边,来来往往的师生间便也难免笼罩在难以言喻的氛围中。

    校内论坛不再讨论谁辜负了谁,谁又ai上谁的八卦,谁杀了林湘,会不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各种唯恐天下不乱,绘声绘影的帖子如雨後春笋般取而代之,每天数百数百帖地刷新。

    靠近大叔果然会变得不幸。

    同x恋就该全被抓进集中营隔离起来。

    谁有新进经济学教授的瓜?

    食堂每周一周四提供免费现切果盒,欢迎前往用餐。

    王一博坐在图书馆角落,利用公用电脑一边在网上浏览关於戒同所的资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论坛里的帖子,原来还担心针对肖战的流言蜚语会越发严重,但却发现将大叔与命案连结的相关内容,似乎在一夕间全被管理员以违规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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