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家都是卡皮巴拉(5/8)

    他反覆在王一博耳边呢喃,後者彷佛从没听过待他如此温柔又耐心的嗓音,就像sean的歌声,不算顶好,却能渗透人心,唱进人的五脏六腑。

    恐慌每每发作,严重时持续半个钟头都不见得能停止,但此刻他的心绪却在肖战的抚慰下平稳,意识逐渐聚拢,唯独呼息仍时缓时急,挟着哮喘般的杂音。

    等不到你,成为我最闪亮的星星,

    我依然愿意借给你我的光

    一闪一闪亮晶晶,好像你的身t,

    藏在众多孤星之中,还是找得到你,

    挂在天上放光明,反s我的孤寂,

    提醒我,我也只是一颗寂寞的星星。

    歌声徐徐在他耳边响起时,王一博眨了眨眼,焦虑随温柔的旋律消弭,待脑袋恢复到能镇静思考的地步时,肖战胳膊仍紧锁着他没放,彼此距离近到他能清楚听见他的心音,感受到他的t温,嗅闻到他身上怡人的皂香。

    有那麽一瞬,王一博差点也抬起臂膀回搂,期待相互依偎的这一刻能再持续得久一些。

    「好点了?」

    肖战什麽时候停下哼唱他都没察觉,倒是骤然拉开的距离与失去的t温叫之失落,王一博懵着脸,迷茫地抬头凝向「大叔」。

    「你怎麽怎麽知道我是」他抓起身旁的卡皮巴拉抱在怀里,又往後退了些,就怕距离太近,身子又出现什麽不该出现的反应让肖战给发现。

    「恐慌症?待过jg神病院,多少会有点了解。」肖战g了g唇角自嘲,给了个似真似假的理由。

    「喔谢谢你,没有大动作把我送医,还有刚对不起。」王一博低头忏悔,但肖战却没应他,迳自起身,没消多久又提了急救箱回来。

    「这玩意儿好像似为你准备的,搁屋里一段时间我从没用过,倒是你一搬来」再次坐定後,肖战拉过王一博的手,仔细盯着他满是血w的掌心。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王一博耳根红了红,再次接触大叔t温的腕臂烫得不可思议。

    「听到了顾司年的事,你别管可以的话,最好离他多远是多远。」肖战垂眸,语气平静了许多,不再如顷刻前警戒。

    「我只是带话,又不可能介入你俩,担心啥」王一博撇撇嘴,肖战这般提防他,就好似他会对顾司年有非分之想一样。

    「有玻璃渣卡在里头,得取出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怕的话就别看。」鼻梁上挂着粗框镜的大叔却无视他的话提醒道。

    确实很怕疼的人终於不再絮叨,肖战攥着小钳子替他取出碎片时不住听话地闭上眼,所有感官全集中在被握着的手上,甚而能感受到对方呼在他肌肤上的热息,心跳不由自主再次加速。

    这让王一博意识到自己不但真的坏了,还坏得很彻底,他眼皮悄悄睁开一条缝,凝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再次惊觉到肖战的俊美对他有多具冲击力,只是平时都被大叔刻意表现的不修边幅与疏离给掩住。

    他的心率骤升,到达难以抑制的程度,连呼x1都随之开始失稳,绕着大叔打转的坚果、沙发、室灯全部黯淡模糊,视野里只剩一个垂着眼睫的肖战,但这次不但没有丝毫惶恐,相对地,因为大叔掌心传来的温暖,他似乎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怎麽了?疼啊?」肖战却无所知觉,倏然抬眼,看该深邃多情的凤眸,掀起王一博x口一池春水翻涌。

    「没有一点小伤罢了,我哪儿那麽没用。」换王一博垂眸,有意识地避开肖战的目光,自信於自己看来肯定仍是镇定的。

    「是吗?」肖战轻笑,瞬也不瞬地拿起食盐水便往他伤口上淋。

    「我c!」小朋友立刻被细密的刺痛感惊得尖呼,怀里的卡皮巴拉都被他抛飞出去的同时,身子也重心没稳住地带着肖战一起往後倒。

    「小心!」

    肖战在他就要嗑上身後的桌几时,紧张地伸出掌心护住他的後脑,一阵闷响後,两人再次以一种诡异又暧昧的姿态抱在一起。

    桌上立灯的暖h倒映在肖战眸里,如同在漆黑深海里跃动的烛火,照亮海底的静水暗cha0,将两人无声的、暧昧的对视定格成一帧湛蓝的画。

    当下,就连肖战身上那种很淡,王一博老形容不出来的香气,都变得馥郁g人,如同致命的迷迭香,搅得他意乱情迷。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惊觉继续对视下去,快要情不自禁含吻住肖战近在咫尺的唇时,王一博面红耳赤,倏地撑起身。

    「没事,是我太粗鲁了,接着你自己来吧」肖战收回护住他脑袋的右手,虽动作很快地用左手握住挡去他的视线,王一博仍瞅见他掌背上的淤红。

    他转身看了背後的玻璃桌几一眼,刚那力度他後脑要直接嗑上,不送急诊缝个十来针是不可能了事的,暗自咋舌自己粗手粗脚的同时,紧张地拉过肖战的手查看,完全忘了才刚想避免的暧昧。

    「疼不疼啊?」在灯光下瞅清肖战红肿的瘀痕时,他心剧烈地ch0u痛了一下,大叔才是遇上他就开始变得不幸的人吧?

    「不痛,总b你嗑得头破血流,把屋子ga0得更像命案现场好,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更像杀人凶手了?」肖战尝试收回手,王一博却攥着不肯放。

    「怎麽可能不疼你为何老是这样?默默付出、默默承受,难过了就该哭出来、疼了就喊出来、病了也可以依靠一下别人很难吗?」小朋友虽没看他,一手攥着他的手不放,一手则也翻起急救箱找起推淤的药膏。

    「是很难。」肖战屏息,王一博也不会知道他有多努力才压抑住澎湃的情思,挤出这三个字。

    即使心里早已荒无人烟,再装不下对自己也能拥有一个家的渴望,面对小朋友,他却注定做不成一个说谎的哑巴,恨不得能将这些年藏起的脆弱,尽数摊开在那双乾净的眸子前,乞求怜惜。

    「不难我能陪你啊。」自己掌心都还伤着的人,将药膏挤到棉bang上後,有点笨拙地替肖战抹起伤,彷佛只要不直视对方,他就有勇气表达出真实的想法。

    因为不用怕接收到困扰、厌恶、拒绝等他b一般人都更轻而易举能辨识的眼神。

    但要是王一博能再多点勇气抬头看,就会发现肖战眸里没能控制住,满溢的深情。

    手机乍然响起的讯息提示声碎了空气中无声流动的情感,肖战瞥了一眼後拧眉,王一博则盯着亮起屏幕上标注着顾司年姓名的弹窗。

    顾司年来讯告诉他,顾笙坚持和徐甄已经分开,她的事以及为何会和简铭牵扯上都与他无关,他拿幼弟没辙,只得利用自己的关系,查清简铭的底细,给王一博一个解套的办法。

    简铭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背後资金链的来源遭家里掌事的大哥斩断,所以若能让简骏知晓胞弟这些年仗势欺人,荒腔走板的行径,徐甄就有机会从桎梏中解脱。

    唯独和简铭差了十多岁的简骏长年都待在海外,平常并不是太好找人,顾家和简家之间也没有往来交集。

    「肖战的祖父和简骏外公的关系极好,下周是肖衍七十岁大寿,简骏肯定会代表卧病在床的外公出席寿宴,如果能稍微在他面前提点一下简铭的胡作非为」

    顾司年的讯息点到为止,字里行间让他上天听告御状的意思也再明白不过,但王一博是什麽身分,哪可能进得了高官政要寿宴这种场合?绕了一圈,提及肖衍,还不等於让他跟肖战开口吗!

    「她就对你那麽重要?」弄清来龙去脉後,肖战看不出喜怒地问,早先眸子里王一博没得及见的光彩已尽数褪去。

    「我们家境相似,所以能t会身处绝境却没人会伸出援手的困难不能见si不救。」和顾司年有往来的证据都让肖战瞧见了,王一博也只能尴尬吐实。

    「路见不平也要掂掂自己斤两,不是跟个傻子一样横冲直撞,然後一起同归於尽。」肖战调侃。

    「喔那你当我没说。」王一博略显失落地扁嘴,他知道肖战和家里关系不好,提这要求算是强人所难,已经做好被冷脸拒绝的准备,至少对徐甄算仁至义尽了。

    「可以,我带你进会场,但绝不会cha手,剩下的你得自己看着办。」肖战却在下一瞬同意得他措手不及。

    「耶?真的可以吗但你和家里不是不用勉强没关系的。」

    「没事,我本来就得回去一趟,伤口不深,这几天自己注意点,尽量别碰到水。」肖战垂眸,替他也完成包紮後,继续收拾起厨房的残局,彷佛刚两人间暧昧的氛围不曾存在。

    庆祝肖衍大寿的宴席,置办在市里的高档酒店,属於肖万生旗下的资产之一,七点开席,下午三点便有媒t陆续聚集,由於出入者非富即贵,又有大半都是肖老太爷官场上的旧识,个个均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保安戒备也提升了好几个等级,极为严谨。

    王一博和肖战刚踏下出租车,就眼睁睁见两名扛着摄影器材的记者,遭荷枪实弹的军警「请」上停在酒店旁的巡防车。

    「你确定咱这样打扮没问题吗?」他不安地道。

    瞅见酒店壮阔的外观与现场金碧辉煌的布置後,即使来得早,还不见有宾客到场,但已能预期出入的都会是什麽人物,王一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破洞牛仔k、卫衣和羽绒外套,以及大叔身上只b平常稍微整齐点的休闲穿着。

    「嗯。」

    肖战却蛮不在乎地掠过他直往大门口走去,他只好追在後头跟上,果不其然,两人还没靠近大门,就遭戴着耳麦,一身黑的保安人员给伸手挡下。

    「陈淼呢?」报上自己名字就该能解决的麻烦,肖战却喃了另一个王一博很耳熟的名。

    「少爷,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让人很有压迫感的保安都还没及反应,陈淼就小跑步奔了过来,对肖战的称呼使两个拦人的随扈都不禁面露诧se。

    「我不会待太久。」肖战双手cha着兜,口罩、鸭舌帽、帽兜全副武装的模样,也多亏陈淼只凭他露出的一对凤眸就能认出人。

    後来王一博也大概猜出,那天陈淼就是为了肖衍寿宴的事造访,可惜留下的衣物配饰肖战一样也没动,至今仍原封不动地收在储藏柜里,他瞅着都可惜的地步,卖了能挡他至少一年的生活费跟房租。

    「老太爷最近身t抱恙,开席前才会过来,您来得太早了先上楼休息吧?我给两位单独安排个房间。」陈淼态度亲和地瞅了王一博一眼後笑道。

    「啊?」安排房间这句话听来实在太暧昧,始终安静站在肖战背後的王一博不禁面露尴尬。

    「两间吧。」肖战转头看了他一眼後回答。

    「啊?但两位不是」陈淼满脸莫名,当年的事闹得j犬不宁,在肖家做事的,私下都清楚肖战x向。

    「只是朋友,怕他尴尬。」肖战淡淡地回答。

    「不用了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俩待一块儿就行了,别麻烦。」肖战亲口承认的朋友两字轻轻触动了他的心,王一博赶忙挥手解释,这种场合让他和肖战分开,他更担心下一秒自己就会因为焦虑过度突然发病。

    他都这麽说了,肖战没再表示意见,陈淼护送他们进电梯,告知开席的楼层後便离开,可从进入酒店开始,肖战脸se也变得r0u眼可见的差劲。

    「如果你不想来的话,其实不用因为我的事勉强」王一博挣扎半晌,还是主动开口搭话。

    当初他根本没想到肖战会同意,而且之後两人的关系虽没什麽改善,但清晨不是在公交车站遇上大叔,就是碰巧一块出门,夜里两人更时常一前一後进屋,简铭等人也再没找上过他。

    「不是为了你。」肖战总有瞬间句点他的本领。

    走出电梯後,是空间宽敞,专供宾客休憩的楼层,除了的客房,交谊厅内还布置着丰富jg致的茶点,王一博直接看愣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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