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得意的黑豹(7/8)

    「毕竟都是自己人。」澄影一脸淡然。

    「是啊,都是自己人。」光秀一脸灿笑。

    「我很护短。」澄影更认真的开口。

    「是啊,还真不是一般意义的护短。」光秀的笑多了几分危险。

    「那匹马——」

    澄影还想说话,光秀却满脸笑容地抓住她的手臂跟肩膀,「喀」的一声将关节直接归位,痛得澄影差点没惨叫出来,其实本来就是因为太痛了才找光秀帮忙,她刚刚到底为什麽要惹恼他,痛si她了??

    无视抱着手臂在床上打滚的澄影,光秀随手找出了一条方巾,对折成三角形後回到床边,看着痛到眼眶不停泛泪的澄影忍不住叹气,「下次还敢不敢贪玩?」

    「不敢??」

    澄影含着泪看着他,明明是这样,眼底还是一片冷漠,光秀有些无奈的捏了下她的脸颊,澄影的眼底才闪过一抹小小的哀怨,看她这副模样,光秀忍不住扬起嘴角,「冰块似的小姑娘,小心下次我让你更痛,看你还敢不敢乱来。」

    「你还有心情吐槽我,我知道你没乱动我肩膀,这次不会下次也不会,不要说些危言耸听的行不??」

    含泪看着满脸笑容的光秀,澄影却觉得自己眼前战的是个恶鬼,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眼神有些可怜的看着他,「你??你不会吧?」

    「谁知道呢??要是有人再因为贪玩让肩膀脱臼,我说不定会生气呢。」

    光秀堆着满脸的笑在床边坐下,拉起她的右臂放到x前,用三角巾固定暂时没法移动的右手,将她扶起後在脖子後打了个节,确定不会滑动後才拍了拍她的头,转身泡起茶来。

    稍微试了一下吊带的坚固度,澄影起身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的侧脸,眼底透着一抹紧张,「狐狸,你生气了?」

    「你觉得呢。」

    将茶壶放到小火炉上,光秀转头看向她,眼神中没有情绪,澄影有些抱歉的抿了下嘴,用没受伤的手拉了下他的袖子,低声开口,认真的看着他,「我下次不贪玩了,原谅我,好不好?」

    「下次贪玩要怎麽处理?自己说说。」光秀转头拿起已经煮开的茶壶,倒满茶杯放在澄影面前,自己也倒了杯,抿了一口後叹了口气,澄影老实的低着头等他说话,没注意到光秀眼中闪过一抹笑。

    她认错的时候,他早就不生气了,剩下的只有心疼。

    身t不好还这麽ai玩,之後要看紧些才是。

    「再有下次,你一个月内都要静养。」

    「??会闷si??」

    「嗯?」

    「??好??」看着光秀危险的笑,澄影乖乖的服软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理亏,狐狸也是担心她才这麽说的,她还没任x到因为这种事跟狐狸闹脾气,不过??「狐狸,能让我看一下掠影吗?一下就好,我不上马,就只是在旁边??」

    看着突然变的软绵绵很好说话的澄影,光秀忍不住看的傻了一下,不由自己的在她额际落下一吻,带着叹息的开口,「不能上马。」

    「好!」

    得到他的允许,澄影粲然一笑,不等光秀反应过来,拉起他的手快步往外头走去,吹了声口哨後,一黑一白的马便跑到了两人面前,浮光亲昵的蹭了下澄影抬起的左手掌,又转头看着被固定起来的右臂担心的嘶鸣一声,另一边光秀拉着掠影的缰绳轻轻抚着牠的鬃毛。

    「好伙计,没事的,别自责了。」用额头抵着浮光的脸,澄影闭上眼,等着浮光安静下来才走向掠影,得到光秀的同意後,轻轻拍了下牠的颈侧,凑到牠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光秀没听清楚,只看见掠影缓缓抬起右後脚,接着放下,再抬起左後脚,放下後换右前脚、左前脚,不断的反覆,接着停下。

    澄影拍了拍牠的头,走向掠影的左後脚,抓着强迫牠抬高後再放下,接着又让掠影重复刚刚做过的事,不断的修正牠的动作,好一会後稍微满意了点,便转头看向浮光,後者立刻跑了上前,在澄影面前两步的位子停下。

    「浮光,听命。」澄影弹了个响指,浮光耳朵一束,後脚用力一蹬,身t呈现完美的波动原地跃起,在用前脚先落地,後腿再优雅的着地,不带一丝声响,眼神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少nv。

    澄影上前0了0牠的头,转向掠影,同样喊了声,「掠影,听命。」

    一声清脆的响指,掠影有些笨拙的跃起,落地时还踉跄了一下,澄影再度走到牠的左後腿,用力地拍了一下,「别僵着腿。」

    退开後澄影又弹了手指,掠影再次跃起,动作稍微灵活了一些,这样重复了数十次,掠影的动作也顺畅了起来,澄影再度转向浮光,「浮光,跑一圈试试。」

    「嘶——」

    浮光高鸣了声,大步奔跑了起来,四只蹄子顺畅的交替,仔细一看就是刚刚澄影不断让掠影重复的步伐,後脚和前脚同时离地的瞬间,後蹄往前收拢,落地的瞬间豪无时差的顺着往前的力道再次腾跃而出。

    浮光绕了一圈後回到澄影面前停下,不带一丝喘息。

    澄影回过头,掠影有些怯懦的跺了跺蹄子,是跑了几步,光秀一瞬间有些傻眼。

    ??没见过马被自己的蹄子绊倒的,真的没有。

    看着狼狈爬起来的掠影,澄影抬头看了看太yan的位置,还有一个半时辰,够训练这匹马了。

    示意掠影继续跑,让浮光陪着後,澄影回到光秀身边,看着一黑一白的马在草原上跑着,一面悠悠的开口,「浪费一匹好马,怎麽都没人发现牠的左後腿有问题,跑的时候僵y的跟什麽一样,修正修正跟浮光的速度说不定还有可bx。」

    「我就当你在称赞牠了。」光秀看着渐渐加速的两匹马,扬起愉快的笑容,「影儿,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能让你惊讶的还多着呢,笨狐狸。」

    澄影愉快的一笑,抬头看着清澈的天空,深x1了口冰冷的空气,微微眯起双眼,「等等打算怎麽赢?」

    「没打算赢,也不打算输。」

    光秀模棱两可的回答,澄影却突然扬起了意味深长地笑,「不想要奖励了?我只说赢了有奖励喔。」

    看着一副有计划的澄影,光秀轻笑了声,转头看向天际线,「那好吧。」

    看似心不在焉的说着,光秀却不动声se的把手探到她的身後,在她反应过来前,猛的拉近彼此的距离,近的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x1,就是冷静如澄影,眼中也闪过一瞬间的呆滞,「??狐狸?」

    看着满眼笑意的光秀,澄影抬起一边的眉,压制住自己忍不住想移开视线的冲动,故作没事的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还要拉着自己的神智不要飘掉,真不是一般的困难,但跟狐狸说话,气势先掉就输了,这时候只能b他更无耻!

    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澄影偏了下头,眯起双眼,眼底带上一抹不属於少nv、危险中带着媚意的光芒,就是光秀也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暗芒,朱唇微启,冰冷的声音混入了一点柔软,听来??异常的撩人,「呐,狐狸??」

    看着眼前突然变了样的少nv,光秀立刻明白过来,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低下头和她额头相触,「怎麽了?影儿?」

    想撩过我,想得美。

    两个人眼底燃起了莫名其妙的斗志,说他们在tia0q1ng也是,但怎麽觉得这气息??好危险??

    两匹马互看了一眼,默默的把自己当作空气,浮光看了眼速度已经稍微能跟上自己的掠影,甩了甩头示意牠跟自己一起到草原上遛遛蹄子,顺便找点乐子。

    看着b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浮光,掠影有些好奇地抖了下耳朵,跟上了牠的步伐,却听浮光高声嘶鸣一声,几匹野生公马扬起头,看着牠的眼神各个都喷出了怒火,转眼就往浮光冲了过来,掠影这才想起来??

    浮光是匹公马!公马啊!

    焦急的跺着前蹄,牠早该想到这些雄x生物一匹b一匹好斗,掠影扯了下牠的鬃毛要牠快跑,却被浮光鄙视的看了一眼,随即撒开蹄子冲向那几匹公马,高声嘶鸣着人力而起,蹄子重重的踩在野马的背上。

    接下来??是单方面的nve杀??

    修理完嚣张的公马,浮光愉快地踢着染血的蹄子,看着那几匹马灰溜溜的跑回马群。

    无语的看着这匹暴躁的马,掠影摇了摇头,放弃理解这些草原马。

    掠影没想到的是,浮光之所以跑来打架,只是因为这几匹马刚刚一直盯着掠影还满脸鄙视。

    踢了踢腿,浮光抬起头瞪着在场的所有公马,顿时没有马敢抬头,对上那双锐利的金se眼睛。

    牠主人男人的马不是野马可以欺负的,懂不!

    要是光秀知道浮光此刻的想法??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马,古人诚不骗我。

    草原上,一匹白马有些紧张地跺着蹄子,牵着牠的青年安抚x的拍了拍牠的侧颈,一面看向脸se有些??严肃过头的恋人。

    「狐狸,记清楚,虽然掠影的速度有所提升,但还来不及多加训练,全力的状态下勉强可以追上一般的草原马,但对掠影的伤害会不小,尽可能不要这麽做,务必智取,若是跑不过,万万不要??」

    看着滔滔不绝的澄影,光秀忍不住g起嘴角,轻轻弹了下她的眉心,澄影脸se一冷,眉头一挑,显然不高兴了。

    看来她是真的很担心啊??

    光秀在心里叹了口气,心底却微微发暖,看着有人这麽担心自己,也真是不错,不过??「你的小脑袋稍微放空一下,免得哪天直接烧坏了。」

    听着他带着调侃的话,澄影忍不住用力地叹了口气,脸se依旧有些紧绷,眼底却带了一抹促狭地笑,「放心,这天底下还没有需要我脑子烧坏才能处理的事,倒是你,不要哪天跟我沙盘对阵的时候烧坏了。」

    听着她嚣张的发言,光秀只是一如既往地笑了笑,眼底一片柔和,「是是,就不要哪天被我??」

    「想得美,做白日梦去吧,入个门就想挑战宗师,果然是只蠢狐狸,急於求成可不是求学之道。」

    澄影轻哼了声,眉心渐渐舒展开来,转头看向逐渐集结的蒙古骑士们,眼底却又带上了一点凝重,「不过狐狸,我是认真的,草原骑士最重实力,若是在b赛胜出,对你只有好处,但若是输了,那就怕??」

    稍稍顿了一下,澄影回过头,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总不想当靠nv人吃软饭的小白脸吧。」

    「我的专长是动脑,何况影儿若是愿意养我,我恭敬不如从命。」

    光秀一脸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完全不为所动,澄影忍不住瞪了他一下,「知道你在调侃我,但你就这点志气?擅长动脑就想办法??」

    「呜——呜——呜——」

    三声号角响起,光秀眼底闪过一抹笑,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扬起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少nv,忍不住笑了声,动作俐落地上了马,澄影看他一副不怎麽正经的样子,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输了你就一个月休想进我军帐,自己去草原放飞自我去!」

    「呵呵,那相反的我拿了首胜影儿要到我军帐跟我睡一个月?」

    「??还有这种c作?」一脸鄙视的瞥了他一眼,澄影叹了口气,却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头,挥了挥左手转过头,「行,首胜。」

    「快去吧,我在旁边看你笑话。」

    光秀忍不住笑了声,「我都不知道影儿是这样别扭的个x?」

    这说话带刺的模式也真是??可ai的让人ai不释手。

    懒懒地回过头看向他满是笑意的眼,澄影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嘴角扬起一点弧度,「怎麽会,本姑娘坦率着呢。」

    说完,澄影吹了声口哨,待顶着六月雪的浮光跑到自己身侧後,便带着牠走向看台区,光秀则调转马头,走向b赛的准备区。

    不一会,族长走向参与b赛的骑士们面前,响若铜锣的声音彷佛要穿透整个草原,澄影打了个呵欠,倚着浮光的肚子,膝上坐着竖直耳朵一脸好奇的六月雪,一旁斯琴也带着自己的马坐在一边,两个少nv嗑着瓜子,一面专注的看着场中央,眼底似乎都闪着亮光。

    果然这小家伙是喜欢热闹的。

    在场上的光秀悄悄的瞥了面无表情,眼神却闪亮的吓人的澄影,忍不住在心里笑了声,却又忍不住有些心疼。

    説她喜欢热闹,倒不如说,她害怕孤单。

    默默收回思绪,光秀将注意力转回站在高台的族长身上,双眼微微眯起,嘴角扬起一抹笑。

    想找他麻烦,还没这麽容易,首胜什麽的??

    「可不简单呢。」

    一旁的澄影微微蹙起眉头,咬了口手中的烧饼,面se透出一点点的忧心,斯琴正满脸不赞同的槌着她的左肩,不停的哇哇大叫,「澄澄你怎麽可以答应这种条件!跟那男人同帐什麽的绝对不行!要是你??」

    「我跟他睡了多少次也没事,他不是那样的狐狸。」

    澄影满脸无所谓的喝了口清水,刚刚本来是想喝酒的,但被狐狸换成了清水,她也是几秒前才发现的,狐狸偷天换日的本事真是令人无奈,上头甚至还贴了张纸条,「我不介意照顾陆大将军一辈子,受伤喝酒也就算了,但要是喝醉了被人抢走可就不妙了。」

    ??谁那麽容易醉,还有,她看着就那麽容易扑倒?

    澄影瞥了眼自己被吊带固定着的右手,扁了扁嘴,只好认了。

    关心就关心,这狐狸还是要调侃自己一下才甘心,信不信她一只手也能弄的他晚上回不了军帐??

    心里小小的腹诽着,澄影的嘴角却扬起了浅浅的弧度,眼神柔和了几分。

    「这次的夺羊,b速度,b智慧,b武术!」

    族长高声呼喊着,所有人眼中都带上了一点热衷,不知不觉又开了另一轮赌盘,这次斯琴安分的没参加赌局,反倒是澄影,一副不感兴趣的扫了眼赌盘接着随手丢了一只白袋子,开赌盘的小哥愣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接住了袋子,随即眼神一瞬间的呆滞,接着??「诶诶诶诶诶诶诶!」

    「喂!狐狸!我可把所有家当都赌你了,给我争气点!否则就把你卖了。」

    无视赌盘小哥满脸惊恐,澄影撑着头,微微眯起双眼,嘴角扬起一点调皮yu恶趣味的笑,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传进了光秀耳中,听着,嘴角忍不住也翘了起来。

    想也知道这家伙铁定没把所有家当丢上,她还没败家成那副德x,这是闹着玩呢。

    这小东西随便身上一点银子都能把人活活砸si,她可有钱着,前几天还要他帮忙整理帐册,看来是准备做些什麽事了,不过前几年的帐??还真是简单的可以,并不难处理,麻烦就在整整十年,光是看完也是个大工程,再加上有人有意g扰下,变得更麻烦了。

    最後还是把人抱过来抓住,免得她在旁边捣鼓一些奇怪的阵法,还一脸严肃的说,这是特殊课程,专门训练定力。

    如果她眼神不要满是恶作剧的小得意,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但说起来??光秀有些忍不住笑了声,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家当没了,倒不如就嫁了人,还不简单。」

    没了家当,直接嫁了他,倒也是挺不错的。

    光秀说完,忍着笑不去看澄影脸上的茫然,顺便无视一旁斯琴一副暴躁妹控的样子,看起来简直跟某个人一模一样。

    忍不住又想起了远在日本的朋友们,光秀心情不由的也好了几分,要是有机会,让斯琴和那些妹控们见一面倒也不是不行,那样的画面影儿应该会很有兴趣。

    待sao动平静,族长大笑了声,继续开口,「规则,就是没有规则,不管用什麽手段,先带着草羊到达终点的,就是胜者!」

    「??真是简单粗暴的规矩,但很有草原的风格。」

    默默的从傻眼状况恢复过来,澄影叹了口气,看着就位的骑士们,唇角始终带着令人难以揣测的笑,一旁的斯琴满脸焦虑,完全没进入到b赛状况,还在认真的面对某对白痴情侣的无聊tia0q1ng对话中,「澄澄!怎麽办,要是白狐故意输掉,那你不就得嫁给他了?」

    「??」

    脑袋是种好东西,但不是人人都有,斯琴的脑袋常常离家出走,但别看她这样,在战场上她还是很恐怖的。

    澄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希望有人能照顾好这家伙,不然这少根经的程度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是。

    说起来,澄影也没想过,自己跟光秀一个说什麽都是一脸认真,一个说什麽都满脸云淡风轻,而且听起来一点也不像玩笑,其实被当真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不过??要让这两个孩子注意到这件事,应该很难吧。

    在高塔上的族长愉快地看着自家侄nv跟恋人用别人看不懂的方式打情骂俏,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温和,说起来,澄影的个x,像极了她的父亲,又像极了她的母亲,看着她,就有种「妹妹回到部落了」的感觉。

    如果可以,真想就这样让小澄澄直接回到草原生活,b起繁文缛节,她更适合在无边的平原上奔驰。

    但现在??

    族长叹了口气,看向笑的妖娆却又令人捉0不定的光秀,微微眯起眼,说实话,这家伙真像陆咏临那si不要脸的,一个骗走了妹妹,这回这一个一定是连拐带骗的想拐走可ai的小澄澄,今天一定要剉剉他的锐气,不如??

    族长突然眼睛一亮,大喝了声,「本族长也要参战!」

    无视场中的骑士们一片哀鸿遍野,族长纵身跃下两个人高的台子,一匹浑身枣红的蒙古马高叫着跑过,族长稳稳地落在牠的背上,红马漆黑的鬃毛随着奔跑飘扬在空中的,纯黑的马蹄扬起草原的沙尘,站到了参赛的骑士中,光秀有些讶异地眨了下眼,随即恢复了冷静,灿金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笑,云淡风轻的对上族长挑衅的眼神,见他丝毫不动摇,族长轻哼了声,双眼悄悄眯起,「白狐啊,小澄澄没了爹娘,但还有我这舅舅在,你休想用什麽媚术轻易拐走咱们部落的姑娘。」

    「狐狸善於魅惑,影儿却能不受半分影响,又何来媚术之说。」光秀忍不住笑了声,灿金se的眼闪过危险的光,「影儿自己说过,想和我在一起,你情我愿下,族长这是要bang打鸳鸯?真是好兴致。」

    「光出张嘴,跟那孩子的爹一个样,我就来试试你有几分本事!」

    语毕,开战的号角声响起,一只草羊被抛向空中,族长双腿一夹,红马腾跃而起,背上的主人伸手一抓,将草羊拎在手中,开始向前全速奔驰,众多蒙古骑士纷纷围了上去,一瞬间场上一片混乱,唯独一道白se的身影悠哉的踏着步子慢悠悠的走向终点,没什麽表现的状况下,自然被完全忽略了,只是急惨了场边的某人。

    「澄澄!你家的狐狸真的想输的你破产啊!」

    斯琴紧张的用力前後摇着满脸淡定地澄影,後者无聊的打了个呵欠,0了0怀里的六月雪,已经不想跟斯琴g0u通了。

    虽然不知道狐狸刚刚跟族长说了些什麽,但感觉气氛不是很友善,看来之後要注意一下,毕竟狐狸是那种惹毛人也不在意的x子,虽说她自己也差不了太多,但族长的部分她还是没打算交恶的??

    但说起来,狐狸这真是??够无耻。

    澄影看向混战中的蒙古骑士们,和人群中间从容应对的族长,双眼微微眯起,嘴角的笑加深了几分,但要作收渔利也是个技术活,狐狸会不会扑空呢,这倒真是令人期待。

    兴致满满的看着光秀,澄影眼底闪动着斯琴从没见过的明亮光芒,像是一片浓稠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几颗耀眼的明星,是喜ai、是期待,也是深深的关心。

    马群不快不慢的往终点移动,光秀也开始让掠影靠近争夺战的战区,却始终没有加入,在正中央的族长这时也开始感到了奇怪,双眼扫过四周,怎麽没看见那只白毛狐狸?难不成这小子直接放弃了?

    族长微微蹙起眉头,不对,看那孩子的眼神,估计在打些什麽鬼主意,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能耗下去了,在人群里要是那小子突然窜出来,那还真有点惊险。

    将草羊甩开另一次的攻击,族长有些吃不消的喘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好,好,小子们都长进了。」

    蒙古骑士们顿时jg神一振,正想继续下一波攻击,却只见族长双腿一夹,枣红se的马嘶吼了声,扬起前蹄,突然往前方狂奔,吓的其他马匹往後跳开了一条路,眼睁睁的看他突破重围,同时在包围圈外的白衣骑士也在马上一拍,白马一声嘶鸣,宛如离弦之箭狂奔而出,好似一道画过草原的白光,掠过了枣红如火的战马面前,那马瞪大了漆黑的双眼,瞪向白马天蓝的眼,掠影心头一下,马蹄险些踏歪,虽及时稳住,却还是踉跄了下,光秀立刻调整平衡,一手扫向族长手中的草羊。

    族长眼神一凛,迅速的将草羊扯回自己身边,却不想对方扬起了一抹笑,掠影翻身一腾,擦过战马身侧,背上的骑士稳稳地抓住了草羊的身子,见状,族长连忙加大了捉着草羊的力道,却见青年灿金se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族长突然感觉背脊一凉,却已经来不及放手,白马往前一个冲刺,青年也一瞬间放了手,族长却被一瞬间的力道扯的平衡一歪,险些掉下马,稳住马的一瞬间,白马再次掠过,只见青年一把捞走了草羊,冲过已经近在咫尺的终点。

    草原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看着那道雪白的身影,眼底透着震惊,好一阵子,草原一片寂静,没有人ga0清楚刚刚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什麽事,好像??只看到公子和族长错身,然後羊就到了公子手上???

    族长??放水?

    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澄影冷淡地扫了四周一圈,挥开斯琴抓着自己的手悠悠地起身。

    「啪,啪,啪??」

    慢条斯理的拍手声清晰传过人群,无视所有人有些错愕与疑惑的视线,澄影步伐慵懒的走向站在赛场的终点的那人,光秀早下了马,正牵着掠影,心底有些无奈,一种熟悉的无力感正在心底翻动着。

    不管到哪里,总是有双眼看不透的人,这些视线??说起来还挺伤人的。

    算了,不早都习惯了?

    这种时候说什麽都没用,还不如省点力气,反正蒙古族长有没有放水,他自己心里明白,这样就够了。

    光秀自嘲地想着,正想装作不在意地离开,一声又一声突兀的掌声穿过人群,顺着声音看去,光秀微微瞪大了眼,看着少nv满脸慵懒的走向自己,嘴角却似乎g起了一抹弧度。

    「影儿???」

    看着走向自己的少nv,光秀不解地眨了下眼,澄影有些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低声地咕哝了声,「怎麽,这点事都ga0不定?不会解释?求我我就帮你如何?」

    「若还需要我求你,你根本不会过来。」充分感觉到她的无奈和关心,光秀轻笑了声,「这??误会也就误会了。」

    看他笑得跟平时没什两样,澄影却总觉得狐狸的笑容,似乎多了一点寂寞,心头不由的ch0u痛了一下,感觉到自己的异样,忍不住皱起眉头,「真是??所以我才说,谈恋ai什麽的麻烦。」

    心情都要被对方影响,真是糟糕??

    但也没办法,她没办法,放着狐狸不管啊。

    在心里对自己苦笑了下,她很清楚,自己想看到什麽,所以??

    伸出完好的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澄影使劲一拉,将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毫不犹豫的吻上了他有些冰凉的双唇,双眼微微眯起。

    「恭喜取得首胜,做得很好。」

    「还有,我说过,我不会让我的人受半分委屈。」

    退开後低声的说了声,澄影眼底泛起了笑意,看着眼神逐渐柔和的光秀,轻轻扬起嘴角,随即转头眼神冷淡的看向0着鼻子满脸沮丧的族长,眉头再次蹙起,「族长大人??」

    感觉到澄影语调中危险的气息,族长眨了下眼,有些僵y地回过头,只见她扬起了毫无温度的笑,浑身「你欺负我男人,不想活了是不是」的残暴气势??

    小澄澄!舅舅是无辜的啊!

    呜呜,白狐狸赢了被以为是他放水还有小澄澄安慰和主动献吻,那谁来安慰一下他老人家输掉的心情啊??

    这时大家看着一副「我就输了你俩熊孩子还欺负我」,一副委屈的不要再委屈的族长,顿时一阵无语。

    ??这是??真的输了?没放水?

    所有人交换了个震惊的眼神,族长??居然输了?

    蒙古族人眼神满是茫然,陆家军也好不到哪去,不断眨着眼看着他们家小姐的男人,说实话,如果是这样??他们好像一直看低了公子啊??

    王怀看着场上的两人思考了一会,一旁了李舫正叽叽喳喳的到处问光秀到底怎麽赢的,九兵卫才跟翻译兵猜出了个大概,李舫就0过来了,「诶诶!司马轩,九兵卫,你俩说,公子怎麽个赢法来着?我看公子那马怎麽也b不上蒙古马,骑术一定也没蒙古族长好,这怎麽赢啊?」

    翻译兵跟九兵卫交换了个视线,才说着就问过来了啊??

    苦笑了下,翻译兵开口,「先说好啊,猜错了不怪我们。」

    「哎哎,这点事怎麽会怪你们,快说快说!」李舫见终於有人能说个所以然,便满脸兴奋的在他们旁边坐下,「司马轩,你跟九兵卫真是越来越熟络了。」

    「这不是当然吗,我们很合得来。」翻译兵——司马轩轻笑了声,「其实公子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一开始不淌混水,等族长和战马的力气消耗得差不多了,再由状况良好的掠影发起冲刺,族长疲惫下反应不及,战马也有些笨拙了,抢草羊自然容易许多,不过这很碰运气就是了。」

    李舫有些惊讶眨了下眼,本以为公子的脑子没小姐好使,但今天一看??这简直太不要脸了,跟小姐有得b啊,这不择手段加上无耻的行径??果然是小姐的人!

    如果是小姐在这样的情况下上场,说不定也是用一样的策略。

    李舫正开口,族长嘹亮的声音传过整片草原,「??获胜者是??陆家军的白狐公子!」

    一阵欢呼声四起,光秀陪着澄影回到场边後,将手中的草羊一抛,丢向满脸馋相的浮光,後者很欢乐的一口咬了,本想自己独吞,但看到掠影满脸的哀怨,认份的贴下耳朵,放下草羊,看着白马一脸星满意足的低下头啃了一大口,才低头吃了些。

    着自家的宝贝搭档,澄影轻笑了声,安抚般地拍了拍牠的颈子,看来这两匹马处的不错,她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小马了?

    不过??澄影忍不住叹气,「孩子生出来的能看吗??」

    浮光t格矮小结实,掠影则是纤细高瘦,组合起来小马一想像起来,她也是醉了。

    ??有点害怕啊??

    正当澄影心思飘远的时候,光秀在她静静的看着她依旧没什麽表情的脸,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虽然知道她大概说的是马,但??

    悠哉地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光秀笑得一脸灿烂,很欠打的那种,至少在澄影看来是这回事,「放心,再难看我都养。」

    嘴角忍不住ch0u了下,澄影正想开口终止话题,这种对话太容易造成误会了,但还来不及澄清,王怀惊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小姐!您跟公子已经到了讨论小公子和小小姐的程度了吗!」

    ??没救了。

    澄影深x1口气,转头正想跟王怀解释,但一看到他老人家满脸既欣慰又不舍,还双眼含泪的模样,总觉得??声音有点卡,而且??

    「小姐若是让公子入赘,又有小公子或小小姐,陆家复兴就有望了啊!」

    ??她不忍心敲碎老人家的幻想。

    於是隔天,传出了陆家军的陆姑娘已经在考虑和白狐公子传宗接代的谣言,加上当事人放任的态度,渐渐变成大家认知的事实,为了这件事澄影被斯琴抱着哭整整一天,听了一堆什麽「孩子会跟我抢澄澄」、「会爆发家庭革命」、「澄澄嫁了我也要嫁」等等已经不知道在说什麽完全没重点的内容,回去还要看狐狸那一副很有成就感的得意样,就忍不住??

    那之後,光秀光荣的在沙盘上被完全不放水的某人歼灭了无数次,自尊心被打压的t无完肤後,澄影才愉快的收手,拖着眼神si透了的白狐狸shang,打了个呵欠,往他怀里一钻,眼睛一闭,立刻入了梦乡。

    看着已经熟睡的澄影,光秀忍不住笑了声,撑着头欣赏她有些孩子气的睡颜,眼底一片温和,脸上虚伪的笑暂时消失,只剩满满的柔情。

    其实那个传言也不是没法处理,只是??

    「??反正是迟早的事,解释什麽的,直接省了,拿来看公文实际了些。」

    埋首在公文堆中的某人说如是,光秀想着,忍不住又笑了声,这小家伙,真以为躲在公文後,他就看不见她红透的脸吗?

    老是装的很豁达似的,其实她的脸皮还挺薄的,但为了不让他看笑话,这小东西还真是跟他拚了。

    收起思绪,光秀抱紧了怀里的人,蹭了下她的颈侧,闭上双眼,澄影微微睁开眼,懒懒地瞥了他一下,又悄悄收回视线,嘴角带着一抹幸福的笑,又往他怀里靠紧了些,「怎麽?」

    「没,还是你想怎麽???」

    坏笑着顺着她的头发,光秀在她头顶落下一吻,澄影轻笑了声,阖上眼,「你君子着,还当我傻着还是不认识你?」

    听她放心的语调,光秀忍不住苦笑,眼底却满是温柔,嘴上却还是说出了调侃的话,「这可难说,别忘了我也是男人,说不定我心血来cha0就把影儿给??那什麽的?」

    见他又开始逗自己玩,澄影微微扬起嘴角,轻声叹口气,「行了行了,该睡了。」

    我被你怎样还不是早晚的事??

    想着,澄影忍不住又红了脸,不想给他看见,便把脸埋进他的x口,「晚安??」

    「嗯,晚安。」

    夜晚,一对恋人相拥入眠,却不知道外头依旧??

    「男nv授受不清啊!小姐!王叔??王叔我——」

    「好了老伯,小姐公子正忙着呢。」

    李舫和司徒轩一左一右的架起王怀,往远离光秀军帐的方向走去,一面忍不住叹气。

    小姐跟公子这样睡都一个半月了,怎麽他老人家还这麽激动,一副护闺nv的样子,大夥每天轮班架走他也很累的啊??

    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要给小姐知道好了??

    晨光中,一支部队弥漫着肃杀的气息,静静地列在蒙古部落外,部队最前方,少nv一身玄se的战袍,衣袖被呼啸而过的狂风扬起,不带情绪的褐se眸子扫过部队,一丝慵懒的气息随着轻轻的叹息流出,却不让人觉得放松,只觉得眼前的人,更加危险。

    胯下的黑马喷出一口白雾,灿金se的眼带着野x,却在少nv一声吆喝下,宽大的蹄子稳稳的交替,转身面向身後的部落,只见一群人带着不舍的看着他们,黑马轻哼了声,似乎觉得有些无趣,背上的少nv脸上的表情却对着这些人稍稍的柔和了些,恭敬的拱起手,深深地低下头像他们行了礼,用着明亮的声音开口,「陆某与陆家军在此叨扰多日,感谢阿拉善和特部落的招待,我们後会有期!」

    少nv身边的青年一身白袍,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笑,蜜金se的眼轻轻眯起,看着少nv道谢的身影露出一抹笑意,随即悄悄收回视线,随她一同向众人庄重的拱手低头,「日本使节明智光秀,感谢诸位的招待。」

    看着眼前郑重其事的两人,族长爽朗的一笑,上前0了0两人马匹的头,粗犷的脸上只有真诚灿烂的笑,「两个孩子谢什麽,小澄澄跟小白狐,阿拉善和特就是你们的家,随时回来看看!」

    「就是啊,澄澄,下次我们还要一起去野猎呢!夏天记得要来喔!」斯琴粲然一笑,上前伸出小拇指拉住澄影的手,不顾她一瞬间错愕的眼神,用着清澈的声音开口,「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违约的人,要吞一百根针!」

    明明年纪b自己大的人做出这麽幼稚的行为,澄影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但心底却流淌着一道温流,眼神又温和了几分,和她晃了晃手,才缓缓松开,嘴角也不自觉得上扬了一点弧度,「好。」

    两名少nv相视而笑,一旁的族长和光秀却似乎不是那麽友善??

    「小白狐啊,夏天记得跟小澄澄一起回来啊,如果那时候你还没被换掉的话。」

    「族长大人放一万个心,我一定会陪着影儿回来见您老人家的,到时您少c些心,影儿决定的事是不会变了。」

    「你倒是口气大。」族长冷哼了声,傲娇的撇开头,「我说小白狐,那天我说的是认真的,小澄澄跟你的问题不小,你要好好想想,不过嘛,你b陆混帐可靠多了。」

    「我倒是好奇,那位大人当年是做了些什麽。」

    光秀清笑了声,族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小伙子,一点也没认真听,「小白狐,不想我叫你小小白狐就认真些!还有,不要让我太快看到小小狐或小小澄!听懂了没!」

    「好好好,我很认真。」

    光秀收起笑声,却满脸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微笑,顿时让族长一阵无奈,算了,他应该有听进去吧,应该,总觉得跟这家伙说话有种无力感,但总b陆咏临听都不听就跑了好多了,想着,族长脸上突然染上了一层y霾,面se严肃的看向他,「小白狐,陆家人不善心计,小澄澄让你多费心了。」

    回到京城,能不能保住小澄澄和陆家军,恐怕还是得靠这个男人,族长心底突然有些沈重,当年那样出se的陆咏临,就是活活被身边的人计算si的,陆家人太过相信身边的人,这成了他们的致命伤,也是导致他们家族贵为开国功臣,百年来又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却始终只是小小的武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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