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056(2/2)
“一想到和这个废物师出同门我就膈应。”
——
“就是之前大师兄专门指导的。”
五师兄蹙眉,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恶心的场景一样后退了几步:“你真是……有伤风化……”
然后我就感觉那些汇集在我身上的目光变少了。
我的剑被他打落在了地上,他用一只手吧我两只手按住别在了身后:“我找你有些事情,你一言不合动手干什么?也不看看你,打不打得过我。”
“你都知道她是废物了,那么苛责废物做什么?”这是叁师兄的声音,叁师兄整个人平时看起来就懒洋洋的,跟没骨头一样,说话的语气随了他整个人的气质,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我更比较喜欢窝在一些阴凉的地方,就和蘑菇一样。
“把你下山的令牌借我用一下呗,我两个时辰之后就还你。”
我气得想扇他巴掌,哪有找人有事上来就喊人废物的,他在背后说我坏话,我权当没听见。
到演武堂的时候,剑宗弟子的晨练已经快要结束了,大师兄站在最前面,他长身玉立,手中握着的剑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哪怕隔了几百米远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精纯的内力。
很快米糕就被我吃完了,但这点零嘴根本不够我果腹,我觉得更饿了。
我抿着唇觉得有些丢人,不想回答。
这一回我没有拒绝。
“那让仙鹤去叫你可好?”大师兄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无奈。
“不要。”我出声制止了。
好饿……
解开自己腰部的荷包,拿了两块米糕就往嘴巴里面塞。
胸口沉甸甸的,压得我喘不过气。
——
现在当着我的面说,当我没脾气吗?
他年岁和我差不多,但剑气已经颇具师父的风范,凝出的剑意非常瓷实,就连一向看起来不着调的叁师兄,在舞起剑来的时候,都颇具风采。
我拿了一个束胸,将那碍事的东西一圈一圈地缠了起来,再穿上了剑宗弟子的服饰。
只有五师兄提起我的时候不会带大师兄,所以渐渐地,我耳朵里属于五师兄的声音越来越多。
我拿起了一旁师父送我的剑,往里面装了一块灵玉,小心翼翼地施展着御剑术,朝演武堂走去。
大师兄注意到了我,停下了动作。
只见大师兄突然板下脸道:“停下来干嘛?还没到时辰,接着练。”
我吐出一口浊气。
好烦。
但是五师兄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可这种与我有关的坏话仿佛被贴了扩音符一样在我脑海里面不停地回响。
我被大师兄单独留下来,把晨练缺席的时间全都补齐了之后才被允许离开。
好吵……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吐出了两个字:“不借。”
我艰难地翻了个身,菌丝滚了滚,不想听这些。
我移开了目光,不想去看他,只觉得心里有些泛酸,然后我的目光就落在了不远处的五师兄身上。
他看了一眼我手上拿着的米糕,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十年了都没辟谷。”
——
“我看你除了吃什么都不会了。”
我差点没气笑。
我肚子早就饿扁了,胃部阵阵绞痛。
在剑宗行走我不能袒露触须,好讨厌。
所以我经常做梦,梦到自己对着镜子,把自己耳朵给拆了下来。
大师兄对我露出了个和煦的笑容,和我刚入宗门时他对我露出的笑容一样:“今日又睡过头了?”
“这样懒散可不行,日后师兄晨起之后过去叫你。”
我于是冷着脸挥剑直接朝他劈了过去。
我头上带了一个白色的帷幔,真受不了这样大的太阳,我会有种自己被烤化了似的难受。
我抿了抿唇,强行把触须变成了腿,我的衣服在我变成一团菌丝的时候就散落了一地,我光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我偏过头,看到了叁师兄捏着法诀的右手,终于有些忍无可忍道:“我现在很饿。”
我御剑飞了过去,站到了属于我的位置。
我作为亲传弟子,位置总是靠前的,我能感受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了我身上。
我没理他,只是继续把嘴里的米糕咽下去,然后用舌头舔走指腹的米屑。
在师父的所有亲传弟子里,只有我不行。
“我有说让你走了吗?”一整吸力将我吸回了原地。
还是好饿……
剑宗没有女弟子,服饰也是按照男弟子的身形定制的,有杂役弟子帮我把腰部改小了一些,但袖口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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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呀,天天跟在大师兄身后的那个。”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又不失力量,剑刃所过之处发出铮鸣之音。
我是宗门唯一的女弟子,几乎宗门上下的人都知道我,可哪怕是这样特殊的身份都没有人记得我的名字,提起我的时候都是:“大师兄很照顾的那个。”
“喂,废物。”五师兄那的声音传来,我转过身就看到了他那张倨傲的脸。
到了后面我根本就听不清大师兄他在说些什么,满脑子都是大师兄身上那股精纯的内力。
“你是饭桶吗?这么能吃?”五师兄看着我那一大袋已经空空如也的米糕,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青云第七式弄懂了没有?舞给师兄看一遍。”
好饿……
我狠狠地揉了一下自己的脸。
我觉得他有病,不是很想理他,于是御着剑想要从上头飞走。
“你力气怎么跟猫儿似的,别动了,搞得像我欺负你似的。”
开什么玩笑,我喜欢摊开睡觉,他来叫我晨起不就能够看到我的菌丝了吗?虽然他早就知道我身体里有邪祟了,但我也不想让他看到。
我刚开始摊开触须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会很生气,明明我也有名字,我叫穗穗,为什么提起我的时候总要带着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