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始(2/2)
“但和你，可以试试。”
再次看到方一航时，学生时代那种堵在胸口青涩的爱恋一下子翻涌了上来。
她的语气轻松，似乎并没有很在意。
“打算去美国了？”
揽着她的肩，带出包厢，随即松手。
看得出来秦素平时确实不太喝酒，这才几杯就胆大成这样——以她的工作内容来说，不太应该啊。
其实，她爸妈已经和学校申请好了……从下周开始，秦素就不用去学校了……
顿了顿，可能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备着，她又开口补了一句，“只放松不谈情的那种，不会让同事们知道，我也不是那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好歹我们是高中同学，你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最后一天见到方一航。
所以……这是，成了？
看着走在前面的方一航，她捏了捏口袋里的柠檬糖。
说不定，今天是最后一天。
是不是……听错了？
14倍。
可来新公司的第一年也无暇去顾及那么许多，尤其是，新公司正在扩张期，也需要短期内迅速站稳脚跟，在市场上拿下一席之地，她只好在自己的职位上疯狂打拼。
怕他不肯收，她迅速拽过方一航的手塞了进去，然后快步往前跑开。
一只手把方一航按在门上，另一只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安抚了一下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可她并不想和不认识的人过一辈子……
也不差这一个。
触及到学习以外的事，他就不太搭理别人了。
放学的时候，有时也会聊上两句，不过她也不敢多问。听说方一航家里是重组家庭，之前有个人问他父母的事碰了一鼻子灰。
只是喜欢而已，何必要让对方知道。
“……”，他沉默着没有答话。
秦素手指扒拉上门把，“嗯唔，可惜了——”
大学四年，她一直在美国，穿衣打扮和以前很不一样，再加上后来听从父母安排进了叔叔的公司，一直在从事投资公司的市场营销、运营和公关这一块，干了好多杂活。
好吧，这拒绝来得还挺干脆。
果然喝多了脑袋不清醒——
但黑暗中她的心跳声因为距离太近的原因听进了方一航的耳朵里，可能平时话少的人听力就好吧。
方一航刻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她跟上来。
明明没吃糖，可嘴里酸涩的感觉不比新鲜柠檬好多少。
方一航没想到自己的人品居然是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夸奖的。
她没打算告白，搞那种乱七八糟的事。
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脑子不太清醒，可就是想试试看。
方一航扶着她的手臂，以为她喝醉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终于，靠着她的努力、人脉、还有方一航这几年当研究员时积累的市场经验、找寻潜力赛道的能力，在经过了一年多的布局后迎来了牛市，手上几只基金盈利率爆了，年终清算的时候最高的一只私募股权基金达到了1440的盈利率。
一想到要和没见过几次面的人结婚、上床，与其变成那样，不如——
“你数学不错，英语加油。”
秦素松开放在方一航肩上的手，手心已经出汗。
秦素的偏科也算是小有盛名，班主任英语老师没少点她名，数学老师倒是赞赏有加。
借着庆功宴的酒劲，她在包厢外熟门熟路地堵住了方一航，一个转身就把他推进了旁边空着的包厢。
咚咚、咚咚，——估摸着至少有120了。她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轻佻。甚至……很紧张。
看着方一航快步离开的背影，被一连串动作晃神的秦素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么多年，已经把她一个i人活生生逼成了e人。e着e着就习惯了，甚至成了自己的保护色。
前面那个路口，他就要转进去了。
就当是青春里众多遗憾中的一个吧。
毕竟她连同学们的联系方式都没来得及留，只有几个相熟的女生的qq。
“我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谢谢，你……高考也加油。”
更何况她也不觉得俩人以后会有什么交集。
故作镇定地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今天她特地卷了个大波浪，打扮得一身港风，红色的低领衬衫，戴了一副珍珠耳钉。
还擦了自己面对难搞客户的专用必胜香水——
他刚才说什么？
“呃……嗯。”，方一航家和她家就隔了一条马路，上学的时候总能在路上见到他，不过他都是出现在她身后。
以她对金融男的了解，一般送上门的不太会拒绝。哦错了，可能不只是金融男——
方一航的手指覆上她的，顺势拉开门。
高考后女生那边聚了一下，听说方一航考上了他想去的那所名校。
“离开太久了，我先回去。”
把白月光和青春一起封存的秦素没想到，还能和他再见面。
没得到回应的秦素舔了舔嘴唇，“是不感兴趣嘛？可真让人伤心啊……我还想着借这个机会可以蹭蹭你的专业知识呢。”
除了扎着马尾的后脑勺外，只能看到她通红的耳尖。
“方经理……你有没有兴趣……”，她咽了下口水，毕竟还是紧张的，“找一个固定的床……伴……，我平时不抽烟喝酒，没有不良嗜好……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提供体检报告。”
好在未启用的包厢漆黑一片，这个动作很难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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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航，这个，送你。”，她想了想，还是拿出了那颗有点普通但是她很喜欢的柠檬糖，“祝你……能考上想去的学校。”
一年前跳槽的时候就和爸妈大吵一架，在那之后她就搬了出来，虽然脱离了物理距离，但爸妈仍然在方方面面侵入她的生活，尤其是逼着、哦不，是催着她相亲。
虽然抱有一丝侥幸，但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没有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