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2)
“什么！”
蔡瑁阻止说道：“二姐，不可除掉刘琦。若除掉刘琦，恐会暴露我等意图。姐夫忌惮之下，恐将愈发依仗刘备，届时仲璜难以上位，又扶三子刘修继之，我等处境堪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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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刘备也不忧虑，拱手说道：“传位之事，事关重大。自古以来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伯玮并无过错，又为长子，安能轻废。且伯玮率兵征讨江东，功勋卓著，如何不能继以大任。”
“你也知道这些啊！”蔡夫人没好气，说道：“自刘琦回襄阳后，以仁孝侍奉你姐夫，刘备又吹捧其战功。你姐夫对他另眼相待，与刘备谈及嗣子之位时，便有欲立他为嗣子之意。且刘备欲以豫州牧、左将军身份，上疏表刘琦为扬州刺史。”
有了刘备这番言语，许汜颇是羞愧，待了一会，便以身体不适退下。而宴会也逐渐进入尾声，刘表又邀刘备到汉水边散步。
蔡夫人冷笑一声，说道：“你可知你姐夫欲立刘琦为嗣子，瞧你们干得好事！”
刘备神情收敛，沉声说道：“请兄言之，倘若有用弟之所，备当万死不辞。”
“不知玄德有何高见？”刘表问道。
探得密语的侍女，站在旁边瑟瑟发抖。
蔡瑁初坐到席位，便开口问道：“二姐，不知唤弟前来，可有要事？”
“刘琦为嗣子，削弱荆襄士族，刘备当真欲寻死路？”
蔡夫人深呼吸，说道：“你且退下领赏。”
顿了顿，蔡瑁反应过来，说道：“可是刘琦率兵攻克豫章，姐夫欣赏其军功，故欲立他为嗣子。”
“诺！”
“诺！”
说着，刘备拱手说道：“备以豫州牧、左将军之职，上疏朝廷表伯玮为扬州刺史。不知兄长可愿同表否？”
有了蔡夫人的紧急通传，蔡瑁不敢耽搁，放下手中的政事，匆匆赶到府上，与自家的姐姐会面。
“备膝下无子，族人凋零，伯玮仁孝，唤某为叔父，备怎会不愿？”刘备沉声说道。
“那……那依德珪之见呢？”蔡夫人犹豫问道。
刘备跟在刘表身侧，见刘表神情忧愁，又长吁短叹，问道：“不知兄长有何烦心之事，但说无妨。语入左耳，右耳便出。”
“夫人？”
蔡夫人沉吟少许，说道：“刘备今夜便睡在东院，只可惜院落有虎将赵云把守，若派人刺杀，恐难成功。”
“来人！”
刘表叹了口气，说道：“为兄心间仍有心事，早欲相问玄德。”
刘表捋着胡须，说道：“愚兄为嗣子之事所忧，伯玮性情仁孝，为人恭顺，下江东历练一番，颇有稳重之感，然身无才干，于乱世中难有所作为。次子仲璜，天性聪慧，礼遇士人，又得荆襄士族推崇。”
蔡瑁倒吸了口凉气，说道：“刘备好生歹毒，居然行此计策。”
刘表握着刘备的手，诚恳说道：“玄德非是外人，乃伯玮叔父，如何不能言之！且兄身有疾病，日渐憔悴，不知何时而亡，请玄德放心言语。”
“表欲立长子，碍于蔡、蒯等荆襄士族不悦，又恐伯玮难成大事。且若表不幸弃世，曹操挥兵南下，伯玮又何以挡之？”
刘表负手背腰，感慨说道：“袁本初已亡，二袁仇视，袁谭归顺曹操，以为前卒，征讨河北。曹操若定北方，必生南下之念。昔日不听众人之言，襄助河北，是为可惜啊！”
闻言，刘表喜怒不知的脸，方才露出笑容，说道：“既然如此，有劳玄德了。及克江东，玄德可屯兵丹阳。”
刘备心中了然，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说道：“此乃兄长家事，备不便参与。兄长不如从长计议，再以论之。”
蔡夫人示意侍女收拾地上的碎片，说道：“让蔡军师来趟，言事态紧急，速速前来。”
蔡瑁捋着胡须，说道：“以瑁之见，不如除掉刘备，并将其之死推至江东贼寇那边，言刺客杀之。刘备一旦身死，则无人相助刘琦。刘琦不晓军事，难以统军，若江东贼寇攻之，大军必然兵败，兵败则受辱。”
顿了顿，蔡瑁说道：“刘备部众得知刘备身亡，又无子嗣，将是一哄而散，我等可遣人收编之。刘琦势危之下，岂能为嗣子；仲璜有我等辅佐，可为嗣子也！”
蔡夫人语气冰冷，说道：“如今之策，唯有除掉刘琦，才能保住琮儿之位。”
顿了顿，刘备低声说道：“若那兄长担忧荆襄士族，不如徐徐削之，以保刘氏基业。”
卧龙救主
蔡瑁扶剑而起，说道：“姐姐放心，明日早晨我以刘荆州口谕，让赵云指点我荆州骑卒，将其引走。届时刘备身侧无人，瑁率我族部曲，入院围杀刘备。”
待刘备、刘表二人讲话之时，侍女捧着茶水，又偷偷上前几步，以为探听密语。
刘备好言劝慰，说道：“兄长不必如此忧愁，当今天下分裂，干戈四起。兄长手握荆州，又下江东，若据二州之地，未必不能与曹操较量一番。”
蔡夫人将案几上的茶盏扫落到地上。茶盏四分五裂，瓷片洒落一地，茶水溅满一地。脸色铁青，目光冰冷。
刘表捋着胡须，沉吟良久，问道：“玄德可会相助伯玮？”
“是啊！”
刘表听着刘备这番言语，心中大悦，说道：“志有不同，且饮酒。”
“啪”
蔡瑁面露震惊之色，说道：“姐夫不是一向厌恶刘琦，今怎突变风向，欲立他为嗣子，莫非其中有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