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节(2/2)
的确很难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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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用说了，琼斯局长，一切尽在不言中。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放心，我的个人物品都已经收拾好了。打算回家休息两天，如果有什么需要交接的问题，你可以直接问今天那些各部门负责人，他们比我更清楚情况。”
“是啊，小里集团的严总说了几次了希望能跟你一起吃顿饭，不过来不来看你。”
人家不但极为诚恳的承认自己能力不足，还都已经主动辞职来让位置了，他还能说什么？
其实真要说起来，在乔泽看来，如果真能让豆豆来对团队进行管理，往往能更科学一些。起码豆豆几乎能杜绝一些内部的小集团利益，避免一个集体内部相互消耗。
“让我一起去吃饭？你确定？”
数字最基本的规律，就那几种，人到了五、六岁不是应该自然而然就懂了吗？
乔泽虽然记忆力一直很好，甚至还清楚的记得小学时候许多的事情，但他真不太记得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不爱跟人打交道的，但他依稀记得开始渐渐封闭自我的原因——厌蠢。
毕竟一般情况下，各部门之间这种管辖权都是要抢的。
不能被调取并形成合力的群体智慧，如同散沙般不值钱。
很奇怪的感觉。
再抓着过去那点小错误不放，消息传出去就是他的不是了。
对他来说，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就好像西林数研所里就曾短暂的有过一些小群体，但在豆豆各种安排下，比如项目研究，跟班学习的分配，不断变动的周讨论等等，很快就将还没有成型的小团队打得散乱。
如果学了还不会……这应该是有病吧？
是的，乔泽一直觉得很多同学可能有病，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
毕竟这种东西，还需要学吗？
“祝你好运。”
人嘛，都要对自己所在的位置负责，自古如此。
他清晰的记得小学一年级，老师像哄小孩一样，给大家讲百位以内的加减法，班上竟然还有同学不会算的时候，曾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过一丝丝的怀疑。
“好吧，布朗阁下，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最……”迈克尔·琼斯一时间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这位前任。
更别提还有可以随时查阅的科研贡献度排名在那里挂着。
“嗯，布朗阁下，据我所知现在兰利的情况的确不好。事实上，我在阿灵顿的时候，还看到过兰利同步过去的一些情报，本该是你们处理的问题，却推给阿灵顿，说实话，这是我没想到的。”
尤其是豆豆很擅长利用人性的不服输跟利益之争。当成为研究所里负责项目资源的直接竞争对手，别说之前来自同一个城市，同一所学校，哪怕之前是好朋友都不见得能坦诚相待。
苏沐橙、陈艺文、张舟、顾正梁、谭景荣、徐大江等等这些身边的人让他意识到那些对他心怀善意的人，真能对他有所帮助。哪怕是学术方面帮助不了什么，但人生不止是学术。
“好的，那么再见。”
克里斯托弗·布朗丝毫不以为耻，甚至没有任何着恼的情绪，依然是笑眯眯的说道。
是真的很厌蠢。
所以乔泽现在也不介意跟这样的大型集团稍微接触一下。
直到遇到李建高之后，才重新打开了他尘封的大门。让他愿意开始去了解身边的人。
不怪乔泽感觉很诧异，主要是他的性格早已经传出去了，现在就连学校这边许多场合都很少会邀请他出席各类饭局，现在商业界突然有邀请，的确让乔泽感觉不太适应。
走出办公室的，克里斯托弗·布朗心情很好。
这番话说出口，也让迈克尔·琼斯彻底无话可说了。真的，他本打算今天发通火的，但这火气却被对方用太极手法，活生生的推了回去。
有活才有权柄。把事情都推出去，什么都懒得管，这个部门存在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在竞争如此激烈的世界，但凡还能生存的大型集团，必然有着过人之处。哪怕内部已经开始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但还能生存下来，就足以说明其有过人之处。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绝大多数人在发现自己有与众不同的优点时，都会选择在某个时候展现出来，然后惊艳所有人。但乔泽的想法显然跟一般人不一样。
至于这位新上任的掌舵人接下来这段时间能不能睡好，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太过刻薄的人在这个圈子里混往往没有好下场。
华夏，西林，乔泽也接到了苏立行的电话。
只能说克里斯托弗·布朗的确是兰利掌舵人历史上一个极为奇葩的家伙。
到了小学三年级，当他发现连数学老师都不懂许多高阶数学问题的时候，再加上父亲的离世，他就真开始把自己完全封闭了。
“谢谢。”
“是啊，不过不要紧。你来了之后相信一切都会回归正轨。对了，不瞒你说，我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应该不久之后就会批准了。这些年一直没怎么休息过，接下来我打算去欧洲好好休个长假。”
只是克里斯托弗·布朗这一句话，就把他想要说的都给先说了。这台词抢的，把他节奏都打乱了。
目前来说最能展现出群体智慧结晶的，应该就是那些大型集团公司了。又或者说其中蕴藏的管理智慧。
近期对乔泽震撼最大的还是豆豆的自我进化。
事实再次证明，他不是万能的。他无法解决的难题，其实数以千计的科学家早已经解决了，群体的智慧不该被轻视。
谁给谁洗脑？
真的，能碰到这么知趣的前任，说话都不好意思太过大声。
“行。”乔泽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岳父大人一个面子：“今晚学校教工一食堂。”
在两位物理学院院士主持下的光刻机工程，他亲手负责的科研项目，无一不说明，虽然许多人的智商可能没那么高，但当把这成千上万的科学家、工程师力量聚合在一起，同样能创造许多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