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漫展日常(2/2)

    突然,舞台前一阵骚动,一群人迎着个什么东西往莫忘的方向走来,像是两人三足,他们的脚步全部被裹挟得惊人一致。莫忘认出那是动漫社的同学们。

    他们一起洗澡。

    洗完澡吴思屿帮她吹干头发,替她抹身体乳,然后两人半亲半抱地看电影。

    吴思屿眼神明亮,学她语气:“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然后又感受到舌头。

    却感受到他回应的动作,她从下抱起他的脑袋,决心给他指引正确的方向,“你什么都好,就是不够爱自己。要先自爱,再爱人。”

    苏理转而一笑,“那值了。”

    他的唇就覆上来。

    直到俩人回到出租屋,门打开,小猫即将冲出来的那一刻,莫忘还在说。

    他不敢想象当她不再给予养分,他的事态会如何恶化。

    “喜欢嘴巴还是喜欢手指。”

    人很奇怪,每天觅食生存还不够忙,追逐鱼和熊掌之时,还会焕发一些没必要的灵感,有人牛角尖钻得太狠,竟会说出“舍生而取义”的混脑壳的话。

    系带红鞋,奶油蛋糕似的白粉蓬蓬裙,粉毛双马尾。

    莫忘撑起上半身,看他,“为什么?”

    被扛着的苏理脸色铁青,“我看有事。”

    莫忘咯咯地笑。

    可是就是没人。

    苏理收到,闭上眼,安详地“被”走了。

    众人料理着苏理去了医院。没一会,莫忘就说要走。林宜霈拉住她,莫忘解释,吴思屿来了。

    “在想你。”莫忘如实回答。

    好像,时间在双向延长,一头向好,一头向坏。

    莫忘觉得他今天的气味冷冷,和他接吻,像是在喝冷萃茶。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问他:“你回家怎么样?”

    临近舞蹈尾声的鹿目圆因为太过投入,随着欢呼声,endgpose摆得过于入戏,跳起来射箭的时候没落地好,崴脚了。而林宜霈正在舞台的侧面最近距离抓拍每一帧。

    “你是不是有心事?”

    “可一一明明……”

    热切的举动。

    摔的那一瞬间,摔出了破碎的献祭感。

    林宜霈从人群边上拦下挡路的莫忘,“没事,舞台上摔了。”

    苏理一直眼巴巴在等莫忘的表情反馈。莫忘欣赏完照片,捂嘴含泪对苏理竖起大拇指。

    莫忘的手向后,抵在玄关的柜子上缓冲,闭上嘴巴和眼睛。

    她一路给他更新漫展轶事。李浩然的奇怪前女友,梗很密的扩列好友,和宜霈的漫展冒险,苏理的惊天一摔。她嘴巴一直不停,有事情哪怕微信上和他说过了,当面也要再说一遍。

    完美。

    于是他又向那边妥协。

    场馆中央一直有表演和欢呼,可是她怎么努力踮脚尖都看不见一点。舞台背面就像月球的背面,呵呵,动漫社真是roll了个好位置。

    而莫忘问心有愧,正失神盯着天花板。

    从现代价值观来说,“生命”和“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是苏理。

    她连忙跑上去。

    莫忘抬脚曲膝,小腿堵住他嘴巴,轻轻把他脑袋转开,“再说就踩你脸。”

    莫忘也要看。

    林宜霈挥了挥手里的相机,对她神采飞扬地抛出一个媚眼,只说四个字,“人生照片。”

    莫忘看守的摊子也不算偏僻,她一面拿着谷子价目表招呼着客人,一面盯着手机。她希望苏理有事喊她,希望林宜霈有忙求她,希望吴思屿突然在空中给她发消息。

    心中新生的很大一块地方,好像无比依附她而鲜活。

    吴思屿绝对是“舍生而取莫忘”的混脑壳人。

    莫忘走出场馆,四处望了望,远远的树荫下,地铁站出口,正走出来个清爽的绿衣黑裤的单肩包男孩子。

    她连忙凑到人堆里,只见大家七手八脚抬着个人。

    “一一在想什么?”他问。

    书包掉在地上,吴思屿眼神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看着她。

    林宜霈便放手,让她屁颠屁颠走了。

    “怎么了!”

    莫忘如实回答。

    床上。

    他在啮啃她。

    只见照片里,视角自下而上,灯光和角度完美,因为失衡,小圆神情认真忘我(慌张),拉出了最有信念感的满月一弓,飞扬的裙子和头发动感十足。

    回家一趟,他身上那股冷冷的木质香味更重了。莫忘深呼吸。

    莫忘从他怀里抬头问。

    吴思屿没答,又含住她的唇舌,好像让她的声音跑出来一点是他的失职。

    他不起来,头歪在一边,下巴支在一块软肉上,抬眸,嘴角又是湿润晶莹的,笑,“说得轻松,你得先爱我,我才能爱自己。”

    他很迷糊,令他迷糊不能视物的那场大雾,叫做莫忘。

    他看着她,说:“我也超级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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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迎出来,两个人在午后斜斜的日光中拥抱。

    莫忘茅塞顿开,原来这是“咬”。

    她也觉得他太钻牛角尖了。他心里的天平绝对是个鬼称,莫忘压上一头去,能翘翻全世界。

    吴思屿说:“为什么每次一咬你,你就开始思考大道理,我技巧很差么?”

    他想,如果是她有心来训他,那他一定望风披靡,俯首称小狗。他分不清是她天生就具有的魔力,还是他在不自觉的一厢情愿中赋予她的,总之,他很清晰地感觉到莫忘的存在,轻而易举地填补了他心里一直以往的巨型空缺。

    莫忘在止不住的颤抖之间思考吴思屿这个人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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